對于老娘的悲傷,李月都不知道如何安慰她,隻能将小閨女塞到她懷裡。
張翠萍扛着她的大鐵鍋,還要抱外孫女,累得壓根沒有精力去想其他。
往深山走的路原先不覺得,現在走來更陡峭。
有些常年不見陽光,前段時間下了雨的地面到現在還沒幹,滑不溜秋,走着走着都要摔好幾跤。
蚊蟲也比先前要多的多。
李月拿着砍刀給家裡的孩子們砍樹枝做拐杖。
孩子們拄着拐杖默默跟在家裡人後面,相互手拉手倒是沒落下太多。
焦家婆子見家裡這兩天氛圍怪怪的,眼珠子滴溜一轉裝作摔倒的模樣,“哎呦”摔了一跤膝蓋擱在地上。
然而兩個兒子無動于衷中,當沒看到在前面趕路,大兒媳婦摟着孩子從她旁邊走過。
二兒媳婦更是抱着小兒子多餘的眼神都沒留給她。
“哎呦,你們這些不孝子哦!”
她坐在地上,伸着腿嚎啕大哭,堵住後來人的路。
後頭趕路的人正要走被她堵住路,沒好氣道。
“焦大娘,你快别裝了,快起來吧!後面很多人呢。”
焦老婆子淚眼婆娑,她手露出一條縫,回頭果真螞蟻一樣長長的隊伍,她堵在這後面的人沒法上山。
被逼無奈,她強忍疼痛拽着一根樹枝當拐杖,爬上去,邊走邊罵罵咧咧。
蚊蟲多,走了還沒一段路,兩個孩子不停撓皮膚,村裡其他人家也接二連三的開始撓。
“趙叔,咋回事啊!我這身上咋這麼癢?”
李月蹙眉,不應該啊,先前她和村裡人又不是沒來過這邊,癢得沒那麼厲害。
越往上走,空氣中不知道漂浮着白白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