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後,小孩子安靜下來,乖乖睡覺。
李月擦擦閨女額頭的汗忍不住摸摸小臉蛋,這才緩緩睡去。
月明星稀,一夜無夢,唯有噼裡啪啦的篝火聲偶爾在漆黑的夜色裡發出奏章。
一大清早,錢招娣的哭聲打破了甯靜的林子,大家都被她的哭喊聲給驚醒的。
李天揉揉眼睛,怎麼今天醒的比自己早。
“疼啊,疼,趙叔,能不能給我點止痛藥啊!”
錢招娣痛苦哀求。
那傷口小小細細一根樹枝,沒想到破壞力如此驚人,險些穿透她的骨頭。
錢招娣是真疼,一晚上都睡不着,總算撐到天亮疼睡着然後又被疼醒,迫不及待催促給自己止痛藥。
錢家夫妻倆對閨女的哀求無動于衷,甚至反感她大呼小叫驚擾村裡人不住道歉。
趙郎中走過去見到她的傷口跳腳就罵:“你們是怎麼照顧她的一晚上,傷口怎麼流膿了。”
一晚上就流膿,這也太誇張了吧,村民們都伸着頭想一探究竟。
周香蘭過去瞧她的時候,錢招娣握住周香蘭的手,望向婆婆張翠萍。
“娘,我錯了,求求你,大嫂照顧我好不好,我真不想死,真不想死。”
她想起自己村裡以前有一個姑娘,本來小小毛病最後緻死的,她還沒自己的孩子,剛成親還沒跟着過幾天好日子不想死。
也不怪她悲觀,躺在這四處漏風的地方,她才頓悟,自己以前真是豬油蒙了心,那樣對自己的婆家,一心一意對着這樣忘恩負義的娘家。
張翠萍深深剮她一眼,真的是,自己難道是磋磨人的惡婆婆,大清早哭成這個樣子。
她嘴硬心軟,罵了兩句讓周香蘭這幾天照顧她,忍不住又指着錢母罵上兩句。
要是錢招娣護着,自己真不管她了。
錢母被罵成鹌鹑,也沒人幫她,實在是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