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潮濕泥土草本香摻雜着人參的土腥味傳入鼻腔,李月确定這是三七的味道,撚了塊粉末在手裡,白色還隐隐偏綠。
一股腦倒在趙郎中額頭上,至于針灸這塊得讓他醒來自己醫治。
趙郎中可是村裡寶貝疙瘩,為了他自然得要停下來休息給他養精蓄銳。
眼瞅着天越來越暗,李天催促大家夥搭帳篷晚上休息。
空氣中悶悶的,天邊一點雲霞都沒有,胸口都感覺悶悶的喘不過氣。
老把式們總覺得這個天又要下雨,山上就是這樣雨水多,天氣多變,時不時就給你來一場雨。
趙郎中哎呦哎呦從昏迷中醒過來,村裡人全都擔憂圍過來。
“趙叔,你沒事吧?”
“趙叔,你可吓壞我們了,焦老婆子我們已經幫您老教訓她了,讓她随便吓唬人。”
趙郎中擺擺手,強撐着要站起來。
“走吧,趕路吧,是不是因為我又耽誤了。”
在村裡這麼久,脾氣也柔和許多,人情味也更濃,一點都不像當初那個桀骜不馴的老頭。
李天上前扶住他:“天估計也不好,今晚不走了,給你歇上一歇再走。你看棚子都搭好了。”
趙郎中掃一眼,窩棚是搭好了,再讓人家拆顯得自己事事的,他也就沒有開口。
摸着額頭的傷,包紮的那傷口一言難盡,等摸到自己已經所剩無幾的藥粉,趙郎中沒忍住,手指指着李月你你你個半天沒忍住。
“我統共就那點藥粉,你全給我嚯嚯了,以後咋整?”
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三七白芨去哪裡尋找。
李月心虛摸摸鼻子:“這不是看您老傷口不停滲血,我一着急全給糊上去。放心,我會找回來。”
大餅先說下去,穩定小老頭内心。
傍晚,趙麥冬找過來。
“村長叔,李月姐,我叔他好像燒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