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和灌鉛一樣擡不起來,不診治的時候覺得無所謂,一旦開始診治,刀劍抵在腳心般的疼,有拐杖助力支撐,肚子也吃飽,力氣足了,稍稍有勁跟在隊伍裡。
走的不大穩當也是杜霜和秋然幾個年輕姑娘相互扶着她。
王恩義很沒有眼力見的擠過來。
“月兒,月兒,你那雞蛋有沒有多的?你自己不吃,孩子怎麼能不吃,這個雲香,你可别被她騙了,那種地方出來的人,心思壞的很。”
如果要多的,實在不行,分點給他也行啊,掰着手指頭數啊數,已經數不清多久沒吃雞蛋。
不由自主舔舔唇角。
李月抄起旁邊的棍子,啪的打在王恩義小腿上絲毫不手軟。
“你閑得慌離我遠一些,下一次看到你這張臉,我看一次揍一次。”
這人臉皮越來越厚,滾刀肉一樣,你不讓他靠近偏偏要靠近,他也沒做出太多的事,純粹就是出現在你面前提醒你,惡心你。
王恩義摸摸自己的臉毫不自知。
我的臉咋了,你當初還不是被我這張臉迷惑。
斷了一根手指的季塵從他旁邊走過,見王恩義這動作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冷嗤一聲。
“王恩義,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你現在是什麼尊容。”
王恩義毫不在意縷縷已經油成一條一條的頭發,他覺得季塵是嫉妒自己長得好看。
也不怪他對自己長相沒有深切認知,男人很少照鏡子,一路走來,肚子都填不飽,哪裡有多餘心思跑去像娘們一樣照鏡子。
李月餘光瞄見這人自信的動作,嘴角抽搐,他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臭,說王恩義臭,李月自己也沒好多少,頭發黏膩膩一坨一坨,她還發現一件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