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亮走到天黑,寨子早就不見影子,隐于山林之間。
有老人家依依不舍嘀咕:“其實住山上也挺好,清淨,外頭也打不過來。”
“誰說不是呢,現在世道亂的很,這山上還真是一塊寶地。”
旁邊胡子發白的老頭應和。
李天摘片葉子點燃湊在鼻尖聞聞,不是那個味又丢掉:“咱們人多,留在這不現實。”
“有啥不現實的,原來在清明寨旁不也開荒整出許多土地。”
“你情況能和人家一樣嗎?她們無兒無女的,隻想過好後半生,你呢,你不為你孩子考慮考慮?”
至于考慮啥村裡人不曉得,再考慮不還是種地的命,山上開荒難度是大些有志者事竟成,真心想開也能開得。
李天不和這些人廢話,他的想法還是老老實實和蕭陽彙合尋找一處落腳地侍弄侍弄莊稼沒有戰争。
這裡除了野獸就是樹,太安靜沒有煙火氣。
走都走了,想折返回去也晚了,有那樣想法的也隻是想想,獨自留下他們自是不願意。
隊伍不知不覺走到一條潺潺小溪邊。
天也不早了,李天囑咐大家今晚暫時在溪邊搭帳篷休息。
睡了一晚上床回歸這冷冰冰的木頭闆子,焦老婆子懷念山上土匪那床,一個人睡着還能翻身真舒坦。
李月和孩子們抱着撿來的枯樹枝和幹草準備給村裡生火做飯。
雲香強撐着也要起來幫忙。
蕭小寶上前攙扶住她。
“雲香姑娘,你身體不行要好好休息。家裡這麼多人呢。”
“謝謝嬸子,我吃你們家,住你們家,一點活不幹,我這心裡總是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