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依舊有山上的石頭往山下滑。
大家也不敢睡覺,靜靜望到天亮。
孩子們困得撐不住貼着大人濕漉漉的衣服,摟着。
大人沒法子壯着膽子折返回去,重新搭一個簡易棚子,起碼能給孩子們遮風擋雨。
李月的油布再次派上用途,她倒是想從空間裡拿出雨衣雨傘,這不太礙眼了嘛。
等火把點半天點不燃,她摸黑掏出來蓋在孩子們頭上。
孩子們新奇摸着這種奇奇怪怪的布,悶悶的一層不透氣,但是雨一點都沒有掉下來,也沒滲水。
“想個法子烤烤火,不然全村非被這場雨淋感染風寒不可。”
闆車能推過來的推過來,不能推過來的那些東西放在原地,大家盡量坐在高處,先前村裡荒廢的桌椅闆凳也派上用途,孩子們坐在上面睡覺。
淋濕的桌椅闆凳睡着凍屁股并不舒服,但也有支撐的地方比一直站着強。
杜霜他們推闆車推到一個陡坡,闆車陷在泥裡,推半天推不動,旁邊又沖上去幾個漢子擡着闆車才把闆車推到安全地帶。
“嚯,闆車加上大壯,還怪沉的。”
大壯媳婦擦了把濺到丈夫臉上的泥水,被褥沒有濺到其他水總算放下心來,可是大壯臉紅的燙人。
“趙叔,趙叔,大壯好像燒起來了。”
假寐的趙郎中一個激靈沖過來給李大壯診斷,他掏了半天自己的藥箱,拿出藥遞過去。
“去煎藥,給他灌下去,發燒是正常的,他傷那麼厲害,不燒才不正常。”
大壯媳婦拿着藥,無措的尋找可以煎藥的鍋,村裡現在喝的水也是接的雨水。
村裡有媳婦招呼大壯媳婦過去,她家的鍋可以借給大壯媳婦煎藥。
大壯媳婦道了聲謝,滿眼熱淚沖過去,手忙腳亂的煎藥。
煎藥平日裡都是陶罐,現找還真難找,還好傍晚的時候她們找到大鐵鍋,藥效大打折扣,聊勝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