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我求求你幫幫我吧,我真的不想幹農活,我哪裡是幹農活的料啊!”
王恩義哭訴着伸出自己的手。
原本那雙鞋子的手,現在皲裂起皮,烏漆嘛黑,他的臉上雙頰凹陷,黑成鍋底,眼神也黯淡無光,全是疲憊。
如果不說自己是讀書人旁人隻會以為他是一個瘦弱的莊稼漢。
李月想到以前原身的遭遇,心中這口氣哪裡那麼容易消散。
“你才幹多久,以前我在你家的時候幹了幾年了,洗衣做飯照顧一大家子人,有時候還要下地,你一個人才幹多少,受着吧。”
原身再心甘情願,那幹得活是實打實的。
以前在家哥哥嫂嫂疼愛哪裡受過那麼多苦,王恩義呢,甩甩袖子當掌櫃一天到晚隻負責讀書吃飯,恨不得拉屎都要人擦屁股的那種,現在才知艱難,這才哪到哪。
“王恩義,你現在幹活是為了你自己填飽肚子,不是為了任何人,這點苦都受不了,還不如早點拿繩子吊死自己。你看看你們同村那些人家還有孩子要養,你一個人,知足吧你。”
村裡哪個成年男子不是拖家帶口,即便是光棍懶漢也要幹活養爹娘和為自己填飽肚子。
說完,李月帶着孩子毫不留情的離開,多說一秒都是浪費自己的口水。
王恩義見自己都苦苦哀求,李月還不給自己一條活路看到眼前的河恨不得拉着她一起魚死網破,最後還是在村裡人目光下灰溜溜的離開。
當夜王恩義收拾行囊打算去鎮上碰碰運氣,他還不信自己一個讀書識字的,真要地裡刨食,走之前他找到李天,他知道李天作為一村之長還算公正。
王恩義給李天恭敬行一禮:“嶽丈,我的田地就麻煩村裡人幫忙種下,到時候給我點糧食就成,我要去城裡另謀出路。”
村裡幫人種糧也不是白種,一畝地一百斤收成,自己可以獲得九十斤,剩下的留給原來那戶人家。
王恩義不交給王家村剩下的其他人是怕他們不賴賬。
村裡少了個人對大家一點影響都沒有,見王恩義離開,季蘇然幾個也尋思着自己要不要也去鎮上找活幹。
他們還有妻兒要養,家中地是不能荒廢,隻能打算等這點時間忙完後去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