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真是要和這些封建迷信分子拼了,在她死死閉嘴不願意喝符紙水的鬥争中,最後取得階段性的勝利。
這符紙一股子糊味,她真怕喝了拉肚子。
發燒她吃了退燒藥好了以後,腦袋瓜也漸漸回過神來尋思哪天晚上見到的場景。
屍體是不見了,但能肯定的是真的是本地人,那五官啥的都很小。
她旁敲側擊問老爹附近村子有沒有人失蹤,李天讓她好好休息少操心一句話都沒告訴她。
李月想啊想,想了半天仔細回憶那雙眼睛,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她總覺得在哪見過那人。
還沒容她多想,張翠萍過來端着一碗黑漆漆苦哈哈的藥。
“月兒,喝藥了。”
李月頓時皺成一張苦瓜臉,趙叔的藥真是越來越苦了,不想喝。
張翠萍慈愛盯着她,見她喝的慢吞吞的,皺着眉都要給她灌:“你快點,我還要下地幹活呢。”
現在自己已經不是她貼身小棉襖了。
喝完苦哈哈的藥,張翠萍給她塞了顆糖扛着鐮刀雄赳赳氣昂昂去下地。
剩下來的一點麥子得趁着下雨來臨之前趕緊割掉曬了,這天真和姑娘的臉似的,說變就變,得早點收回來才安心。
李月含着糖在嘴裡,李圓邁着小短腿從外面撐着小腦袋在她床前。
“圓圓,今天怎麼沒出去玩?”
小家夥平日裡哪能見到蹤影,瘋的和皮猴子似的,小短腿倒騰的飛快跟在哥哥姐姐後面。
李圓眨巴着大眼睛,見娘親嘴裡還含着糖,吸溜口水。
“娘親,糖糖,圓圓要。”
小饞丫頭是見不得娘親吃獨食的。
李月笑笑哄着她:“娘親是吃了藥才吃糖的,下次你吃苦苦的藥也給你糖吃。”
李圓似懂非懂,小家夥還即興給李月搖頭晃腦背簍幾首詩。
李月摸着小家夥的腦袋起身從棚子裡出去。
錢母的病情也好得差不多,出來的時候正好和李月對上,她和李月對視一眼笑了,兩個人共同見證一樣事情,總感覺是有不一樣的感情。
李月想着她和自己一樣,興許也對那具屍體有印象就問了幾句。
誰知錢母拉長臉,臉色大變,随後捂住胃開始嘔吐。
“你,你真是,問我這做什麼,我好不容易忘記的。”
對于那具屍體,李月真覺得自己好像在哪看過。
至于是哪一時間她真想不起來。
蹲坐在河邊仔細想啊想,想啊想,腦海中靈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