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臣完璧歸趙,這就退下去了。”
我透着蓋頭的間隙,看着這張我死也不會忘記的臉。
那天晚上,他笑的是那麼的得意。
好像毀掉一個女孩,是那麼不值一提的事情。
我頓了頓道:“林舍人先别着急,本宮還有一點事需要麻煩你。”
然後再他不解的目光中,指着睡死過去的太子道:
“能不能幫我把給太子寬一下衣,和衣而睡,我怕太子睡的不自在。”
陳子朗忙道:“為娘娘和太子效力是微臣的榮幸,我這就來。”
陳子朗垂下頭,麻利的為太子除去外衣。
我站起身,眼中迸發出刻骨的恨意。
然後從袖中掏出剛剛被我磨的無比鋒利的簪子,用力紮進了他的後脖頸。
滴滴答答的血流了一地。
陳子朗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想說什麼。
卻被我抽出的簪子,又紮穿了嗓子。
接着是他的眼睛。
那天晚上,就是這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欣賞着我的垂死掙紮。
欣賞着我的崩潰。
現在。
就都别要了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子朗終于倒下去了。
我掀起自己的蓋頭在他驚懼的目光中,道:“怎麼樣?這下變成死魚的人,是你了呢?”
陳子朗死了。
太子卻依舊呼呼大睡。
我站在床邊,靜靜的看着他英俊的眉眼。
曾經我也幻想過,和他婚後恩愛的場景。
我永遠記得在太後的百花宴上,林若若奚落我拿的薔薇上不得台面的時候,是太子替我解了圍。
他說薔薇雖然不如牡丹高貴,可它自有風骨。
可以随處生根,是最堅韌的花草。
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