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她思來想去,幹什麼東西也沒有直接幹自己的老本行強,問題是這個世界裡極少有女人能單獨出來掙錢的,更别說出來說書,秦可茹隻能換身行頭扮成男人來到這裡試一試。
她先找個正對着戲台的地方坐下來,然後叫小二沏一壺茶,先看看這裡說書的都是什麼水準。
沒過多久,台上走上來一個說書先生,年過中旬,穿着一件單薄的長袍,看起來有點兒寒酸。
他一拍驚堂木,亮一亮嗓子,然後就開始今天的說書内容。
“話說京城大理寺”
說書人蒼老的聲音剛剛響起,就聽到台下有人起哄,“聽過了聽過了,早就聽過了,說一點兒新鮮的”
聽到有人起哄,台下的其他人都跟着起哄:“下去吧,下去吧,說一點兒新鮮的。”
說書老漢在衆人的奚落中面紅耳赤的下台,然後舞台空下來,沒過多久,吉祥茶樓的夥計讓一女子上台彈琴表演。
曲子彈得不算好,但總算沒有人把表演者給轟下去。
秦可茹觀察了一會兒,大概知道這吉祥茶樓的觀衆喜歡什麼樣類型的表演。
她一招呼小二,拿出一吊銅錢,“你們老闆在幾樓,帶我去見一見。”
小二一見到那吊銅錢,眉開眼笑的問:“不知道公子找我們家老闆有何事?”
“找活幹。”
店小二從頭到腳打量秦可茹一眼,然後帶着她直接上四樓的一間雅間。
他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而入,畢恭畢敬的說:“老闆,這位公子說想到我們茶樓裡找活幹。”
從房内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尖利中帶着幾分慵懶:“讓他進來吧。”
秦可茹走進去,店小二很識趣的把門關上。
房裡面坐着一位身穿一席紅衣、三十出頭的女子,頭上插着一支牡丹花,丹鳳眼,俏鼻梁,櫻桃嘴,自帶着一種風韻。
秦可茹沒想到吉祥茶樓的老闆是個女人,這在重男輕女的大盛國倒不多見。
“我是這裡的老闆牡丹,聽說你想在這裡找差事?我這吉祥茶樓雖然不濟,卻也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茶樓,若你想留在這裡也需要有幾分本事。說說看吧,你會一些什麼?”
秦可茹淡定的回答:“說書。”
“什麼,說書?”牡丹不由輕笑一聲,“我這茶樓裡最不缺的就是說書的,剛才還被茶客轟下台一個。
她擡頭看了秦可茹一眼,穿着一身男裝的秦可茹把頭發束起,梳了一個男子的發型,臉上的脂粉已經洗淨,但那張嬌俏的臉上秀氣可人,特别是那雙眼睛,清澈中帶着睿智,看上去與衆不同。
“我說的書與他們不同,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試一試。若是不行的話,我直接走人,不取你分文如何?”
當秦可茹說出這個大膽的想法,老闆牡丹投過幾分敬意的目光:“好,就依你之言。”
京城裡面說書的如同過江之鲫,數之不盡,但像秦可茹這種年輕俊俏又充滿自信的說書人倒是很少,這很快引起牡丹的興趣。
“但我要把醜話說在前頭,咱們這裡說一回書是二十文錢,若有茶客要接着聽,另外加時十文錢,有人打賞那全是你的。以後隻要你說書能讓茶樓的茶客翻倍,工錢也會翻倍。若是你今天在台上說書,下面的茶客不買帳”
“那不要老闆攆我,我立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