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2頁)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秦可茹的娘去逝不到半年,秦梁就另娶謝氏進門,并且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也就是秦月蓮。

原來,秦梁一直沒有抛下謝氏,就在他娶了秦可茹娘的時候,另外在外面還安置謝氏,甚至謝氏比秦可茹的娘更早生下女兒。

兩個人什麼時候在外面珠聯璧合的,恐怕隻有他們自己說得清,反正自诩為正人君子的秦梁一概不承認。

他唯一說過的,就是當着衆人的面許諾過,女兒秦可茹出嫁時會讓她帶走娘留下的三箱嫁妝。

如今秦可茹真的要出嫁,他卻想變卦。

“茹兒呀,你娘去逝的時候,你還很小。是不是留下三箱嫁妝,為父也不是記得很清楚。”

這意思就是,沒有三箱嫁妝,你記錯了。

“父親這是想要反悔嗎?當初娘去逝,親自拉着女兒的手,叮囑你要好好待茹兒。原本娘嫁過來的嫁妝有十幾箱,但為了貼補秦家,都消耗殆盡,隻剩下這三箱,是娘留給女兒的最後念想,難道父親連這一點念想都要奪走嗎?”

這一番話說得一針見血,也直接戳穿秦梁虛僞的面具,直接把秦梁說得面紅耳赤。

秦梁一拍桌案,把桌上的茶杯震得通天響。

“你這說得是什麼話?你是家中嫡女,又快要出嫁,怎麼還能如此不懂事?”秦梁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可是,秦可茹卻不吃這一套。

她冷哼一聲:“父親也知道我是家中嫡女?那為何要我這嫡女替庶女出嫁,如今我願意嫁了,父親卻連娘留下的三箱嫁妝也不肯留下,真的是要逼死我,讓我在九泉之下向娘哭訴嗎?”

“你你你這是在埋怨我?說你娘過世後,我虧待你?嫁給那長孫家的二公子就埋汰你嗎?你也是為父的女兒,父親也不是想你風風光光的出嫁,想要給你置辦最新的嫁妝嗎?”秦梁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理虧的事情說得冠冕堂皇,偏偏秦可茹的生母很吃他這一套。

或許以前的秦可茹也吃他這一套,但現在的秦可茹早就看透他虛僞的嘴臉。

“父親,女兒不想父親為女兒的婚事操心,更不想父親為此事破費,茹兒隻想要我娘留下來的那三箱嫁妝。如果茹兒沒記錯的話,那是一箱金條,一箱金器首飾和一箱玳瑁珍珠。過了這麼多年,父親該不是把這三箱東西拿去送禮,或者貼補家用吧?”

“混賬!有你這樣跟父親說話的嗎?”轉眼間秦梁又拿出封建大家長那一套來鎮壓秦可茹。

秦可茹一臉的淡漠:“女兒如何說話,取決于父親對女兒什麼樣的态度。這門婚事原本是父親給姐姐尋的,姐姐不願意嫁,就把我推出去,還說我是什麼家中嫡女。如今我願意嫁了,父親又舍不得我娘留下的那幾箱嫁妝,難不成是要我光秃秃的嫁進長孫家,讓别人笑話?茹兒今天話就撂在這裡,如果父親不讓我帶上娘留下的那三箱嫁妝,女兒情願一頭撞死在婚宴大堂上,也不去成婚!”

秦梁沒想到秦可茹會這樣說,氣得嘴唇發抖,手指着秦可茹的臉也是不停的打顫。

“孽障,孽障,我真是生了一個孽障!好,你要你娘的那三箱嫁妝,我便依了你。你早些嫁過去,我權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說完這些,秦梁憤憤的離開秦可茹的偏院。

丫環蘭兒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可茹,這才過了幾天,小姐仿佛變了一個人。

“你你真的是我的小姐嗎?小姐,你怎麼敢跟老爺這樣說話,他要是一氣之下将你禁足,不讓你出嫁,又不把夫人的嫁妝還給你怎麼辦?”

“放心,他不敢的。”秦可茹笃定的說。

這秦宅住過這些天,秦可茹早就把秦家每個人的性格和心思猜得透透的,對待這種居心叵測的人就應該用這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