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哥,難不成這個女人是桂思魯的外室?”
秦文忠眉間一鎖,努力回憶起來:“我不确定。但是桂思魯的結發妻子是屠戶之女,生有一兒二女。夫妻間很是恩愛,聽說桂思魯還有些懼内,同僚們常拿這個事情取笑他。”
“夫妻恩愛不代表他不會在外面娶個外室。”秦可茹提醒道,“大堂哥,你繼續說。”
“我按照桂思魯的吩咐,找到燕鳴村的柳家,把東西送給那個柳姑娘。柳姑娘見到那封信很是高興,還請我進屋坐坐,我借故告辭。可是,我沒有想到,沒過幾天那位柳姑娘居然找來金吾衛,說我下毒害她!”
“這姑娘莫不是得了失心瘋?為什麼說你下毒害她,她要是真的被下毒,還能找到金吾衛?”秦文毅聽到這裡,情緒馬上激動起來,“大哥,你這事應該早點告訴我們。這柳姑娘一定是桂思魯指使來陷害你的,我們就應該好好教訓她,你要是不好意思下手,就讓我和二哥幫你。”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位柳姑娘和桂思魯是一夥時,秦文忠卻垂下頭,小聲的說:“其實那姑娘也是可憐人。柳姑娘說她肚中本來懷胎,因為喝了我盒中的藥而滑胎,大夫說,她以後恐怕很難再懷上孩子。”
頓時,不光是秦文勇和秦文毅,就連秦可茹也有些吃驚。
這世上居然有這樣的男子,讓自己的屬下給自己的外室送打胎藥,然後讓外室來控告自己的屬下。
這是什麼樣的騷操作呀?
一般人幹不出這樣的事情。
秦可茹從秦文忠的表情上看得出來,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大堂兄,那位柳姑娘誣陷你,你沒有交待出是桂思魯叫你幹的嗎?”
“說了,但柳姑娘說,她根本不認識桂少尉!桂少尉也說不認識柳姑娘,還說我行為不端,才招惹的柳姑娘。我當時怒火攻心,和桂少尉吵過幾句,然後被其他人攔住,金吾衛的上官讓我暫時回家休養,所以我才回家。父親問我為何與上官交惡,我知道父親為人,如果向他全盤托出,肯定也以為柳姑娘肚中的孩子是我的,所以我沒說得那麼詳細。”
“什麼?那賤人居然這樣說,大哥,你就是太老實了,你要是早些說,我們一定替你伸張正義。”秦文毅年紀最小,聽到這裡早就氣炸了,恨不得直接把那個柳姑娘抽筋剝皮。
還是秦文勇沉穩一點,對秦文毅說:“别說得自己很能耐似的,那位柳姑娘與人珠胎暗結,卻污蔑是大哥害她滑胎。這份心機和勇氣就不簡單,恐怕藏在她幕後的人更是奸滑。那桂思魯又是大哥的上官,這種事隻怕是百口莫辯!”
二堂哥的話和秦可茹的想法一緻,大堂哥當時被停職,恐怕也是有心要早有預謀。
秦可茹引導秦文忠繼續說下去,“大堂兄,那接下來又發生什麼?你怎麼會惹上人命案。”
“我因為此事,賦閑在家,卻被父親責備。父親不清楚其中原由,我也懶得跟他解釋,就吵了幾句嘴。夜半時分,我心情郁悶,便想在外面走走。一不小心走到護城河,卻突然聽到一聲女子的慘叫聲,我聞聲趕過去,就看到一處暗巷之中,有一個女子倒在血泊之中。我扶起那名女子,覺得有些眼熟,竟然發現那女子就是前些天污陷我的柳姑娘。”
聽到這裡,大家都萬分驚訝,忍不住異口同聲說出這句話:“什麼,死的是柳姑娘?”
“正是。我當時也很意外,正想看個仔細,可還不等我看清楚,就看到暗巷中有人影閃過。我追上前與那人纏鬥起來,卻不想被人打了一悶棍。醒來之後,就已經身處大牢之中。”
秦文忠說完這些,牢房裡頓時沉默起來。
秦可茹心想,難怪秦文忠說是有人專門設局陷害他,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