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頁)

林毅仿佛敏銳的捕捉到什麼,“那個柳氏,好像也是一年前搬到京郊燕鳴村租住?”

鐵心不明白,主子不是要自己跟蹤桂思魯嗎?怎麼突然又想到柳氏,“好像是吧。”

“那你跟我查查這個孔昊,我要他的所有資料。”

鐵心撇撇嘴,“主子,你說我究竟是你的貼身護衛,還是大理寺辦差的?你這成天不讓身邊的人辦差,倒讓我這個貼身護衛去辦差,是不是想替大理寺省銀子?”

“油嘴滑舌的,想要加工錢就明說。”林毅随手把身上的錢袋掏出來,“拿去吧。你知道我這個人,雖然平日裡待人嚴厲,但從來不會虧待身邊人。大理寺裡的這些人,隻能算是人,不能算能人,我需要的是盡心盡力能辦事的,不是阿谀奉承的手下人。他們呀,頂不上你一個。”

聽到主子這樣誇自己,鐵心心裡美滋滋的。

“主子呀,屬下這就去辦。”

小酒館。

桂思魯和孔昊坐在裡間,一邊喝酒一邊說話。

“桂哥,這一回多虧有你,小的才能在金吾衛當上小隊長。弟弟敬哥哥一杯。”

孔昊說完,就往桂思魯的酒杯裡斟酒。

桂思魯喝下這杯酒,臉上已經開始泛紅:“你也不用跟哥哥客氣。隻是你這小隊長剛當上沒多久,還需在金吾衛多曆練曆練。”

“弟弟知道,那張牛、萬虎平日裡跟秦文忠關系最好。我當上小隊長,這兩家夥不服氣,整天給老子擺出一張臭臉,真讓人讨厭!”

“哼,那兩個人不足為懼。倒是那個秦文忠,聽說他的案子已經由刑部轉交給大理寺,不知道其中還有什麼變故。”

“還有什麼變故?左右不過秋後問斬而已,秦棟那個老匹夫在朝中早就沒有勢力,他兒子秦文忠又是一個悶葫蘆,另外兩個兒子也不成氣侯,能攪出什麼風浪來?”

桂思魯臉上浮過一絲輕蔑,“你也别小看秦家。我可聽說,秦文勇和秦文毅滿京城找戲班子,怕是知道柳娘子是唱戲出身,想要查出什麼眉目。”

“什麼?他們查到了戲班子?”孔昊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是呀,這兩兄弟查到倒無妨,可千萬不能讓大理寺查到。聽說這案子轉交到大理寺少卿林毅的手上,那可是一個鬼見愁的酷吏。若是讓他查到我們身上,你我都有麻煩纏身。”

孔昊露出一臉的懊悔與厭惡:“唉,要怪都怪那個賤人自尋死路,我已經拿銀子打發她走人,她卻拿孩子來要挾我。你說,我和她的孩子能留下來嗎?最後孩子都沒了,還死心不改,想要我娶她過門,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桂思魯一邊喝着酒,一邊說着:“要說你小子也真是不地道,她那樣的女人你也敢要?你說滿京城的漂亮女子猶如過江之鲫,你卻挑一個最不應該惦記的,這不是自找麻煩?”

孔昊假裝打自己一記耳光,“要怪就怪我一時色迷心竅,中了柳氏那賤女人的道,等我醒悟過來已經悔之晚矣,隻能斬草除根。”

桂思魯又歎口氣,“你說你招惹那個女人也就罷了,怎麼又惹上秦文忠那頭犟驢?我說換個人去送打胎藥,你偏偏要他去送,他可是前任中郎将之子,雖然秦家如今沒有什麼勢力,但破船也有三斤釘。萬一秦文忠這次不死,要死的可是我們!”

“放心,大哥,此案已經塵埃落定,所有對你我不利的證據均已被小弟銷毀。就算案子送到大理寺的那個活閻王手裡面,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可你不是說,那個小雜種還沒有找到嗎?”桂思魯無不擔心的說。

“哼,那天我把他推下懸崖,如今已屍骨無存。再說了,一個病怏怏的陰陽人而已,就算活在這世上,老子還能怕他?”

桂思魯狡猾的眨眨眼,“未必夜長夢多,還是要你身後那位多動用動用一些力量。幹脆不要等到秋後,早些把此案做實,你我也可以活得輕松一些。”

“哥哥說得是,我這就找義父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