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頁)

秦可茹這一聲聲的逼問,不但吸引到吉祥茶樓所有聽書人的目光轉移到桂思魯的身上,更是把他硬生生的逼到死胡同。

如果他說出自己是金吾衛的少尉,勢必引出更多的麻煩;如果他什麼也不說,隻能說他知道内幕,想要說他跟兇手沒有關系也沒有人會相信。

頓時,大家的目光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一般齊刷刷地盯着他。

那一刻,桂思魯感覺如坐針氈,真後悔當初不應該因為一時好奇跑到吉祥茶樓來。

“我是什麼人無需告訴你,反正這個案子的真兇已經被抓住,隻等秋後問斬。”桂思魯假裝無視衆人的關注,理直氣壯的說。

可是,秦可茹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是嗎?這位看官,大家都是頭一回聽說這個案子,你卻說兇手已經被關在天牢,你如此熟悉案情,想說你跟此案沒有關系都難。自古官字兩張口,平民百姓冤難伸,那柳氏在京城無牽無挂,有冤難伸,就連這個案子都被人刻意押下來,您如何知道得如此詳細?莫非你和此案也有莫大的關系?”

旁邊也有好事的觀衆幫忙問:“是呀,你咋知道的恁麼清楚?”

“看你這膀大腰圓、腦滿腸肥的模樣,莫非也是一位官老爺?”

“我看像,聽他剛才說得那樣詳細,不是官府中人,就是跟這個案子有關系。”

“哼,這些當官的出門坐個馬車被人撞了也要報官,說是沖撞了他大老爺,如今一個平民的女子死了,連點兒風聲都聽不到,這還真是官字兩張口啊。”

“就是就是,這京城當大官的真是太不像話了!”

“人命案都該瞞下來,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呀。”

“沒準又是某個當大官的糟蹋平民女子,然後草菅人命、不了了之。”

眼見着吉祥茶樓義憤填膺的茶客越來越多,桂思魯終于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大吼一聲,“你們休要在這裡聒噪!我就是金吾衛少尉,金吾衛的秦文忠害死民女柳氏,人已關押在天牢,秋季就要問斬,你們休要在這裡道聽途說,妖言惑衆!”

“哦,原來是金吾衛的少尉大人呀,果然是一位官老爺,失敬失敬!”秦可茹故意陰陽怪氣的說着,等的就是讓桂思魯自投羅網,“既然你是金吾衛的少尉,殺人的也是你們金吾衛的人,肯定知道不少内幕吧,為何剛才不承認呢?莫非你有什麼難言之隐,卻不想告訴我們這些百姓?”

“就是呀,你既然知道,為什麼剛才不說?”有觀衆附和道。

“對呀,金吾衛當街人,聞所未聞,其中有什麼内幕?這位官老爺不妨對我們說道說道?”

“哼,我看這十有八九又有什麼冤情。”

桂思魯原本隻是想制止衆人的七嘴八舌,沒想到情況越來越嚴重,眼見着茶樓裡的每一個觀衆都要揪住他不放,心慌意亂的桂思魯終于坐不住了。

“不跟你們這幫人胡攪蠻纏!”桂思魯撞開人群,徑直離開。

秦可茹卻還是不肯放過他,“喲,大人,您這就走了?我這書還沒說完呢,要不等您下回再過來聽。”

“各位看官,您瞧瞧我這說書的有多難,隻是想跟大家聊聊這最新的案子,沒想到一不留神就惹上一位金吾衛的少尉。這書我是說還是不說呢?”秦可茹故意以退為進,把難題抛出來,為的就是引起更多的關注,讓這個冤案弄得家喻戶曉。

“說,為何不說?這青天白日的,遇上不平事,還不讓說出來?真沒有天理了!”

“就是呀,那害死柳氏的真是金吾衛嗎?”

秦可茹清清嗓子,接着說:“金吾衛的人确實在現實,但殺死柳氏的卻另有其人”

緊接着,秦可茹把整個案子用說書的方式繪聲繪色的說出來,為的就是引起更多人的關注。

隻有引起足夠多的關注,才會把這樁被人定性的冤案認真審理,而且她故意引桂思魯入局,就想看看桂思魯和真正的兇手接下來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