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入車流。
靳北辰單手撐着下巴,看着顧家兩兄弟的車朝着另一個方向開去。
“以後,你還是離顧克欽遠點。”
他忽然幽幽開口,轉頭看向姜樂,黝黑深邃的眸子倒映着暈黃的路燈,多了幾分慵懶随意。
因為他的姿态,倒是顯得這話多了些抱怨的意味。
姜樂愣了愣,随後實話實說:“他隻是我們武館的學員,我和他的關系跟其他武館學員沒什麼不同。”
對待學員們,她一向是一視同仁。
“他身份不一般。”
關于自己身邊的人和事,靳北辰向來是很少和人提起。
但是此刻對面坐着的是姜樂,難得的他忍不住多說幾句:“顧家是靳家最大的競争對手,這些年競争越來越白熱化,可以說,再過不了幾年總有一家要隕落。”
不是顧家就是靳家。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商場如戰場,隻是這裡沒有硝煙。
蛋糕就那麼大,肉就那麼多,當兩家的勢力都在擴張的時候,資源的不足就會導緻失去先機,隻能朝内縮減。
對于這一點,靳北辰和顧大少都心知肚明。
此時,所謂的雙赢隻是個笑話,靳家和顧家都早已經過了韬光養晦的過程,現在就是兩匹争奪生存地盤的餓狼。
“他隻是個二世祖。”
聽出靳北辰話裡的嚴肅,姜樂沉默了下,歪了歪腦袋才繼續道:“他現在是我武館的學員,在我這裡,他不是顧家二少,隻是個學員。”
聞言,靳北辰不再多說。
姜樂的想法并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剛剛顧大少目光掃過姜樂和顧克欽時候,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他也沒有錯認。
最了解自己的人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