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被接通。
靳北辰的聲音順着電流聲傳了過來。
那邊叫了幾聲她的名字，在她都沒有回應之後，又問道：“是出什麼事了嗎？”
姜樂突然就有了傾訴的欲望。
她把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包括那颠簸得她五髒六腑都錯了位的山路，路上救下來的母女，還有這個貧困落後連摩托車都找不出幾輛的小鎮。
然後，她說了自己拒絕配合拍攝的事。
她沒有說自己怎麼想的，隻是平鋪直叙地說了這件事。
“你沒做錯。”
在她話音落下後，靳北辰開口說了這句，口吻笃定，帶着屬于他特有的沉穩而讓人無法拒絕的果斷肯定。
就像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就是世人無法否認的真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姜樂眼眶一熱，就連鼻頭都莫名泛酸。
像是這樣的事情，她這些年遇到不少。
雖然每次她被人圍着指責謾罵的時候，她都堅決自己沒錯，隻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
這些委屈，在她看來屬實矯情。
弟弟太小不能說，母親太累更不能說來讓她增加心理負擔。
所以她都是自己扛過去的，也不覺得難扛，終究會過去。
但是現如今，有一個人告訴她。
她沒錯。
突然之間，那麼多年的消失不見的委屈一下子都湧了上來。
“我知道，我沒錯。”
她沉聲道，嗓音莫名地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