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一直安安靜靜坐在床邊看着靳北辰的姜樂,總算是有了反應。
她看向其他人,溫聲道:“你們都先回去休息吧,今天大家辛苦了,這裡我看着就行。”
“可是”
村長的嘴巴張了又張。
姜樂拍拍他的肩膀,也不知道話是對他們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他會沒事的,放心,先好好休息,如果有事我會第一時間去找你們。”
聽到她這麼說,再加上他們留下來确實也是沒有用,衆人這才一個個耷拉着頭和肩膀恹恹地回去。
直到房間裡隻剩下姜樂和躺着昏迷不醒的靳北辰。
姜樂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去把門關上,把窗戶推開一點,升起了一個小炭爐。
她把小炭爐燒得很旺,似乎這樣就能給靳北辰一些暖意。
這裡條件有限,沒有地暖甚至于連熱炕都沒有,嚴寒都隻能靠生生地熬過去。
燒起小炭爐也隻是多了一點心理安慰。
把手裡的小木棍丢進小炭爐裡面,姜樂站起身重新回到了床邊。
她半趴在床邊,盯着靳北辰看。
靳北辰身上被包得嚴嚴實實的,腦袋上也被村民們貼心地戴上了帽子,隻露出來一張臉。
此時他臉上毫無血色,嘴唇發白發紫,但是五官依舊俊逸深刻。
他是上帝精心雕刻的最得意的作品,每一寸都是藝術殿堂的模闆,找不到一絲的瑕疵。
就算是此刻昏迷不醒,蒼白憔悴的神色也掩蓋不掉他的美色。
盯着看了好一會兒,姜樂忽然冒出一句:“笨蛋。”
然後她再次沉默,隻是一直守在靳北辰的身邊。
翌日。
村民們做了早餐送過來,姜樂并沒有吃。
直到石蓮過來拉着她出去:“不管怎麼樣,你都要吃點東西啊,還有這個葡萄糖水,是老根叔讓我帶過來的,說是給北哥喝下去保持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