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想到，她的心不在焉竟然都已經被靳北辰盡收眼底。
微微地垂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她才低聲道：“你知道嗎，當時丁向志是死在我面前的，就在我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摔了下來，他斷氣之前還看到了我。”
“我總感覺，他似乎是有什麼想要和我說。”
“他或許是真的累了，在知道了自己的母親想要殺死自己之後，他放棄了生的意志，順從了母親的願望，沒有再掙紮，跳了下來。”
“可是，他明明那麼喜歡學武，學得那麼認真，他要是學下去，這一次的比賽獲獎名額上面肯定能有他的名字”
說到這裡，姜樂說不下去了。
由于她低着頭，靳北辰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能夠感覺到她語氣之中深深的壓抑。
“我忘不了，忘不了他死之前看我的那一眼。”
“每次去武館，經過那個地方，我似乎都回到了那一天，他看我的那一天。”
聽到些微的哽咽聲，靳北辰實在是沒忍住，上前輕輕地擁抱了她。
男人的懷抱之中有姜樂已經開始熟悉的氣息。
明明是清淡的猶如雪山之巅的冷香，卻讓她覺得安心溫暖。
她情不自禁稍稍靠近了一些。
感覺到她的小動作，靳北辰心中流過暖意，手臂稍稍用力将她抱緊。
“如果忘不了的話，那就不要忘吧。”
他低聲道：“一個人的消失有很多種方式，當被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人永遠留在記憶裡，那他就沒有真的消失。”
“我想，他會很開心你始終記得他。”
“可是我怕他恨我。”聽到靳北辰的話，姜樂遲疑着開口。
“他在我的武館那麼久，受到了那麼多來自于母親的傷害，身上那麼多傷口，我竟然從未察覺到。”
“當初丁向偉冒充他做了那些事，我們也沒有人相信他，哪怕是懷疑都沒有，直接就給他定了罪。”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