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姜樂慘笑了一下：“我一直在想，如果當時我們能夠再堅持堅持，是不是他老人家就不會出事？”
“我當時想回國，但是上飛機前還是又回去了，才會看到他”
說到這裡，姜樂說不下去了。
“别哭了。”
靳北辰輕柔出聲，拿起桌上的紙巾，輕柔地擦拭着姜樂的臉。
也是因為這樣，姜樂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
原本隻是大滴大滴的眼淚噼裡啪啦掉落，但是看着靳北辰柔和的樣子，她忽然控制不住，“嗚哇”一聲嚎啕大哭！
見狀，靳北辰将她擁抱在懷裡，輕柔地撫摸着她的頭發。
姜樂哭得上下不接下氣，眼淚濡濕了靳北辰的外套襯衫。
但是她不管，她隻想痛痛快快地哭出來。
從師傅離開到現在，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哭不出來。
隻要是想起來師傅的慘狀，她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捏住了喉嚨，靈魂都像是被抽出來挂在吊杆上晃蕩
直到今天，她才終于哭了出來。
那痛徹心扉的痛，那壓在心頭的無形的壓力，在這一刻全部展現在靳北辰的眼前。
直到哭得嗓子都啞了，一抽一抽地幾乎要發不出聲音，姜樂才在靳北辰輕輕地拍着後背的哄勸下制住了哭聲。
哭過了，理智回歸，她的臉色有些微紅。
看着靳北辰深邃的黑眸，她低聲道：“抱歉，弄髒了你的衣服。”
“說的什麼話。”
靳北辰好笑，再次用紙巾将她嬌嫩的小臉細細地擦幹淨。
他低聲道：“隻是一件衣服而已。”
看到姜樂沒有剛剛那麼壓抑，從行屍走肉回到了現在的狀态，他開心還來不及。
想到剛剛姜樂說的話，他問道：“你這些年都有在追查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