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顧鴻軒打斷了她，忽然冷笑了幾聲：“你猜猜看，我現在在哪裡？”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拿開了手機，蕭瑟的風聲很清晰地通過電流聲傳到了夢娜和姜樂的耳朵裡。
姜樂還好，但是夢娜的神色卻是微微一變。
她一點一點轉過頭，盯着手機發出聲響的方向，極其緩慢地開口問道：“你現在，在哪裡？”
一點一點的涼意從她的心底，慢慢地蔓延到四肢百骸。
似乎是聽出了她語氣裡的波動，顧鴻軒得意地笑了幾聲。
他帶着某種明顯的惡意開口：“你現在打開視頻。”
他發來了視頻邀請。
夢娜盯着那個手機的視頻邀請界面，表情一點一點冷下去。
某種奇怪的直覺讓姜樂想要阻止她接聽。
但是在姜樂之前，夢娜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顧鴻軒的身影。
他站在一個天台上。
那似乎是一處度假村的酒店，樓層很高，底下俯瞰下去是個遊樂場，遊樂場裡的人就像是一隻隻微小的蝼蟻看不清。
天台上的冷風瑟瑟。
在這個時間段，顧鴻軒那邊還是清晨。
清晨的冷風，即便是隔着屏幕，也依舊能夠讓這邊的人感覺到冷意。
視頻打開的刹那，姜樂看到夢娜原本就沒有什麼血色的面孔，在一刹那之間變得更是慘白如紙張。
她一瞬不瞬盯着那處天台。
“下來。”
好一會兒，她才開口，嗓音喑啞得吓人，同時又帶着顫抖。
她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恐怖的噩夢裡。
向來沒有波瀾的臉，此刻布滿了絕望和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