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一片狼藉,地上畫着一個巨大而詭異的法陣,法陣的中央,竟然擺放着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體。
看穿着,像是一個流浪漢。
「他用活人獻祭,來催動陣法。」我臉色冰冷。
玄煞門的人,果然個個都喪心病狂。
「大家小心,不要踩到地上的符文!」我高聲提醒。
我們小心翼翼地繞過法陣,向樓上走去。
整棟樓都安靜得可怕,隻有我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響。牆壁上,到處都是用鮮血畫的詭異符号,看得人頭皮發麻。
就在我們走到三樓的時候,走廊盡頭的幾扇門突然「砰」的一聲,被人從裡面撞開。
幾個身影搖搖晃晃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他們面色青黑,眼眶深陷,雙目無神,走路的姿勢極為僵硬,身上還穿着破爛的衣服。
「是……是僵屍?」一個年輕警員吓得聲音都發抖了。
「不是僵屍,是被人用秘法操控的屍體,叫‘行屍’。」我糾正道,「比僵屍低級,但力氣很大,而且沒有痛覺,很難對付。」
話音剛落,那幾具行屍就嘶吼着朝我們沖了過來。
「開火!」黃警官大吼。
「砰砰砰!」
槍聲在狹窄的走廊裡震耳欲聾。子彈打在行屍身上,隻能讓他們的動作稍微遲滞一下,卻無法造成緻命傷害。
眼看行屍就要沖到面前,我一個箭步上前,桃木劍左右開弓,精準地點在每一具行屍的額頭上。
「敕!」
被桃木劍點中的行屍,就像被抽掉了所有力氣,瞬間癱軟在地,化作一灘黑水,散發出陣陣惡臭。
解決了行屍,我們繼續向上。
頂樓,五樓的門是虛掩着的。
我能感覺到,那個黑袍人就在裡面。
我示意黃警官他們留在門外,自己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很大,像是一個臨時的祭壇。地上同樣畫着複雜的法陣,四周點着十幾根白色的蠟燭,燭火幽幽,映得整個房間忽明忽暗。
黑袍人就站在祭壇中央,背對着我。
「你還是追來了。」他緩緩轉過身,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你跑不掉的。」我冷冷地看着他。
「跑?」他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悲涼?「我為什麼要跑?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說着,他緩緩地摘下了臉上的鬼臉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