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婉」。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這塊玉佩,是傅斯年的遺物。
傅斯年……傅老師……
我突然想起,有一次上他的古代文學課,他講到《詩經》裡的「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曾開玩笑說,他的女兒糖糖,小名就叫「糖豆兒」。
而我,傅清婉。
我的名字裡,也有一個婉字。
一個荒唐、但又無比清晰的念頭,在我腦海中浮現。
我猛地擡頭,看向黃警官,聲音都變了調:「黃警官!傅老師的妻子,她……她叫什麼名字?她人呢?」
黃警官被我突然的反應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回答:「他妻子叫柳如煙。據說,在他們女兒出車禍後,她就精神失常,被送進了精神病院。後來……好像是自殺了。」
柳如煙。
煙。
煙婉。
我呆呆地看着手中合二為一的玉佩,眼淚,毫無征兆地流了下來。
原來,我不是孤兒。
原來,我一直在尋找的親人,就在我的身邊。
而我,卻親手……
不,不是我。
是玄煞門!是那個該死的黑影!
是他,毀了我的一切!
我死死地攥住手中的玉佩,指甲都嵌進了肉裡。
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在我心中瘋狂滋生。
玄煞門……
我記住你們了。
我傅清婉對天發誓,不将你們連根拔起,誓不為人!
一年後。
我辦了休學,跟着黃警官,南征北戰,處理了十幾起常人無法解決的靈異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