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言之鑿鑿地宣稱陸銘這個殺人犯,才是被冤枉的好人。
可偏偏,我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邊防中堅警察身份必須保密的規矩,像一道枷鎖,死死卡住我的喉嚨。
可歹徒是毒販這件事衆所皆知。
“兄弟,你要是真缺錢,我可以親自掏腰包給你。
可你不能拿你親爸勒索我,逼我坐牢啊!”
坐在被告席的陸銘,雙眼通紅,聲音顫抖。
論誰來看,都覺得他無辜。
我心裡的怒火不斷攀升,再也忍不住罵道:
“你他媽胡說!”
“楚辭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要怪就怪你爸作惡多端,不然怎麼會有仇家殺她!”
林音當着衆人的面将陸銘護在身後,把我的最後一點念想徹底耗盡。
“我告訴你,你爸這樣都是應得的,等着我一紙訴狀告我父親敲詐勒索,送他坐牢。”
氣氛被這一句話推向高潮,媒體們紛紛拍手叫好。
“這樣的律師太難得了,在公正面前連丈夫都不袒護。”
“該說不說,女強人律師和男少爺,好般配!”
我幾乎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法庭的。
一審敗訴,法官和林音是同門,看也不看證據,就宣布林音的證據有效。
而我提交陸銘開盒的記錄截圖證據,則判定單一證據不足。
此刻,陸銘正仰靠在不遠處豪車真皮座椅上,勾出一抹譏笑:
“楚辭,你爹坐牢坐定了。”2
陸銘帶着林音揚長而去。
我卻毫無辦法,隻能直奔醫院。
期待在爸爸的手機裡,找到扭轉局面的新證據。
剛踏入病房,心瞬間被劇痛攥緊。
明明就在前幾天,還拉着我的手,再三囑托我要珍惜林音這個好律師的高大身影,
現在,卻靜躺在這張病床上,仿佛随時都會離我而去。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為什麼人家都沒事,就你爸有事?”
“你們這種心術不正的騙子我見得多了,專挑有錢人下手,這個老不死的一看就是在賣慘裝病!”
房門被生生撞開,強光燈瞬間刺進我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