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獨身一人,先到了法庭。
法官看都沒看我,她握着林音的手,話卻是對着陸銘說得:
“你們放心,這一家子這麼惡劣,我一定會從重處理。”
“音音是我的朋友,難得看見她對誰這麼上心,到時候你們可一定得請我去喝喜酒啊。”
她沖陸銘谄媚一笑,壓低嗓音:
“您說判多久就判多久,一切聽您的。”
媒體端坐在台下,隻聽見法官剛剛的保證,大聲叫好。
“判刑!從重處理!”
“死刑,死刑!”
辱罵聲一波接着一波。
等陸銘欣賞夠了,才揮揮手,示意開庭。
“來人,把罪犯楚建業擡上來!”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慌得額頭全是汗的警察局長突然站起來。
他像是再也忍不住,徑直跪到陸銘身前,一個接一個磕頭。
“陸少,有錢人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楚辭他家滿門忠烈啊,你要害死我了……”
陸銘瞳孔驟然緊縮。
“什麼意思?難道楚辭找人篡改結果了!”
“難怪他敢陷害陸少,原來是背後有人,陸銘,林音,你們放心,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媒體記者們怒不可遏,“噌”地站起來,将手裡拿的東西朝被告台砸過去。
直到法院的門突然大開。
陽光絲絲縷縷地照進來,書記,省長,副省長乃至市長身着軍裝,佩戴功勳,列隊走進來。
身後還跟着數十名持槍警衛。
書記先是沖我點點頭,接着威嚴的聲音貫穿全場:
“今天我就在這盯着,我看誰敢徇私舞弊。”
“開庭!”9
書記一聲令下,法官坐立難安,宣讀我爸罪行時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證據呢。”
書記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