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槌失手掉落在地。
她手忙腳亂地撿起法槌,卻半天都穩不住顫抖的雙手。
“陸銘數罪并罰,判處死刑,延期三月執行,林音知法犯法,判處有期徒刑八年。”
那些參與其中的警察,醫院人員連同法官自己都收到了十五天到三年不等的刑期。
在法庭的審判結果宣布之後,整個法庭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死寂。
随後便被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充斥。
那些曾經被陸銘和林音蒙蔽、對我和父親進行惡意攻擊的媒體們,此刻臉上滿是懊悔與羞愧。
幾個記者率先朝我走來,他們頭低得很深,每一步都帶着無盡的自責。10
“楚先生,真的非常對不起!我們之前被陸銘和林音誤導,沒有去深入調查事情的真相,就盲目地跟着他們的節奏走。”
“對您和您的父親進行了那麼多不實的報道和辱罵,給你們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傷害,我們真的罪該萬死!”
說着,他的眼眶漸漸泛紅,聲音也微微哽咽起來。
另一個記者也趕緊附和道:
“是啊,楚先生,我們為自己的愚蠢和失職感到萬分愧疚,希望您能原諒我們。”
她一邊說着,一邊不斷地鞠躬,身體都快彎成了九十度。
法警上前要将他帶離,他卻如同一攤爛泥,根本無法起身,隻能被半拖半拽着。
衣服挂在身上,他幾乎是被倒吊着壓入監獄。
路過我身邊時,陸銘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再也沒有往日的高傲。
“陸銘,一報還一報。”
林音的頭發淩亂地披散在臉上,眼神中滿是哀求:
“楚辭,求求你原諒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時是被陸銘迷惑了,我一時糊塗才做了那些錯事。”
“你看在我們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救救我吧!”
“我不該為他做僞證,不該那樣對你和爸爸,我罪該萬死。”
她一個接一個地磕頭,試圖喚我心軟。
我看着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心中五味雜陳。
曾經的愛意早已消磨殆盡,隻剩下滿心的厭惡和恨意。
“是你活該。”
“林音,當年你選擇陷害我爸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這個後果。”
說完,我沒有再看她一眼,轉身在警衛員的護送下離開了法庭。
隻留下林音癱倒在地上,絕望地哭泣。
書記拍了拍我的肩膀,面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