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司蘭容語氣淡漠而平靜,不留半點情面,“魏蒼,若是你爹爹一直不醒,我爹娘一定會給我退婚,我也無法改變。”
聽完此話,魏蒼更加失落了。
司蘭容盯着魏蒼的眼睛,認真冷靜地說道:“我有一個法子,能解決眼下的困局,但是我能信任你嗎?”
魏蒼聽聞此話,垂下的小腦袋瞬間支棱起來。
“隻要你說,我一定能做到!”
“好,那麼,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司蘭容伸出手,袒露掌心:“擊掌為誓!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定要全力以赴!”
“好,全力以赴!”
一大一小兩隻手在燭光下擊在一起,發出清脆響聲。
司蘭容拿出了三個白瓷瓶,交給了魏蒼。
“每日給你爹爹服下一瓶,不可假手他人,必須你親自喂。若是喂不下去,就含在嘴裡渡給他。”
當初她僅僅是喝了幾口靈泉水,深可見骨的傷口都立刻結痂,那麼,這三瓶定然能救醒魏承澤。
隻要魏承澤醒了,困局可破。
“好,我記下了。那第二件事呢?”
司蘭容鳳眸中微光閃動,“第二件事,就是要給外人說一個大熱鬧聽了。”
把事情交代給魏蒼,司蘭容目送他小身影靈活攀爬,最後離開司家。
暗暗豔羨,魏蒼不知道哪裡學得這好身手,也太好用了些。
夜色蒼茫,司蘭容淡淡凝眉,将所有希望托付給一個小孩,實在是太過冒險了。
可如今已經窮途末路,也隻能拼一把了。
第二日,陽光明媚,惠風和暢。
司夫人帶着司蘭容去參加春日宴會,兩人一早便打扮得光鮮亮麗,歡歡喜喜地出了門。
因為最近司家攀上了錢家這麼厲害的高枝,實在是前途無量,如今鹽業鋪子已經開了,算是嶄露頭角,頗有跻身新貴的架勢。
于是在宴會上,各家的夫人小姐都來到司母和司蘭容身邊攀談獻媚,好聽話毫不保留地往二人耳朵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