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聽聞魏家送來了納吉禮,司雅音興沖沖跑到了司蘭容的院子裡。
她進門時,魏承澤正被下人擡到樹蔭下,他臉色蒼白,神情極冷,一副生人勿近的厭世死感。
縱然樣貌非凡,但是一身黑沉沉的煞氣讓人望而生畏,尋常後宅女子見了就要發怵。
司雅音打了一個寒顫,縮着脖子來到了司夫人身邊。
魏家的下人抱着一對優雅的鴻雁,遞給了司家人。
“魏承澤,前來送禮。”
他聲音冷硬,仿佛千百丈寒冰,飽含飕飕冷意。
納吉用雁是向來的規矩,隻是現在的大雁不好捉,都是用繪彩陶瓷代替。
像他這樣親自送大雁到女方家裡的不是沒有,但也是極少數,是對女方極為滿意的态度。
然而,這魏承澤卻像個冷面閻王似的,不像是上門結親,卻像是尋仇。
司夫人也有些怕他,撐着笑容,“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魏公子你終于醒了。”
“嗯。”魏承澤淡淡應聲,不再言語。
場面瞬間尴尬起來,沒應付幾句,司夫人便帶着司雅音離開了。
她們走後,魏承澤從袖口裡拿出一張銀票,塞給司蘭容。
“若是不夠,再找我。”
聲音依舊冷冽如冰,說完就離開了。
司蘭容看着手裡的銀票,是一萬兩的。
今日魏承澤親自上門送納吉禮,還給她送銀票,怎麼看都是來給她撐腰的。
這份好意,司蘭容收下了。
前世不曾聽過魏家,對他們家的了解都是聽司家父母說的,說這家現在如何沒落破敗,實非良緣。
但是,今日見了魏承澤近乎不近人情的冷峻,才想起來他們魏家是軍功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