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
“咱倆做個交易,我幫你治腿,你幫我報仇,如何?”
司蘭容像是笃定了對方會答應,說完便挑眉看向魏承澤。
“向誰報仇?司家還是錢家?”魏承澤又問。
司蘭容勾唇,臉上笑意柔和,聲音卻陰冷無比。
“自然是兩家都逃不了。”
“交易并不對等,我可以答應你,但我也有條件。”魏承澤難得一下子說這麼多話。
他直視司蘭容,聲音裡帶着不容反駁的意味,“你先醫腿,若有成效,我便幫你報仇。”
“成交。”司蘭容幹脆利落。
交易達成,司蘭容也沒磨蹭,她直接拿出一瓶藥膏,塗抹在魏承澤腿上。
這是她為臉上傷口調配的藥膏,加了靈泉水,平日裡塗抹的藥膏,看似是郎中配的,實際都是她自己配的靈泉水藥膏。
前兩日還在司家時,司蘭容就讓下人把李禦醫贈予的醫書都翻了出來。
大婚前幾日,司家衆人都圍着司雅音轉,根本沒心思管司蘭容做什麼,這倒是方便了她。
淡黃色的藥膏接觸到腿上的肌膚,魏承澤神色微變。
魏承澤腿上的傷尚未痊愈,從裡到外無時無刻不在疼痛。
可這藥膏一抹,他能感受到冰涼的藥膏緩慢滲入肌膚,那涼意瞬間就緩解了疼痛。
若不是自制力過人,他差一點就要喟歎出聲。
魏承澤看向司蘭容專注的側臉,眼底浮現微不可察的驚歎。
這女人,果然不簡單。
抹完了藥膏,她重新把魏承澤的腿包紮好,又給他蓋上錦被,這才慢條斯理從他上方越過,睡在了床榻裡側。
“很晚了,歇息吧。”說完,她便安然入睡。
魏承澤聽着身旁女人綿長平緩的呼吸聲,竟也難得生出幾分困意。
次日一早,青檸就輕手輕腳進來喚二人起床。
“小姐,待會兒還要向長輩敬茶,您早些起吧。”
青檸站得離床遠遠的,壓着嗓子對司蘭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