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起先不敢确定司蘭容是否生着氣,她一開口,他才确認,追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嗎?還是誰惹你生氣了?”
經過司千卓一事,魏忠對司蘭容越發中意,幾乎當成自家女兒看待。
若真有人敢招惹她,魏忠第一個不會放過,哪怕是他兒子。
司蘭容剛想說話,就見魏夫人從後面施施然走過來。
沒等魏夫人開口,司蘭容先發制人,“母親,請問蒼兒的拜師禮是怎麼回事?為何跟清單上的完全相反?”
話落,魏夫人面色微僵,下意識看向身旁的魏忠。
魏忠也有些不解,可對上妻子的視線,他當即想起來什麼。
“這事你母親前兩日就同我說過,咱們家如今庫銀不多,有些拜師禮實在是負擔不起,是我同意你母親将拜師禮預算縮減一些的。”
雖說司蘭容有些咄咄逼人,但魏忠也明白,她是為了蒼兒好。
所以他一邊說着,一邊還拉着妻子的手,暗示她别跟司蘭容計較。
魏夫人不自然地笑了笑,“是啊蘭容,蒼兒拜師學習,以後用銀子的地方隻多不少,府上開銷總要克制一下。”
“是嗎?不知父親可否看過我交給母親的清單?”司蘭容面色并未好轉。
魏忠遲疑,“這倒是沒有。”
“正好我這裡還有一份,那便請父親看一看,然後再跟我去看看院裡放着的拜師禮。”
司蘭容說完,将手中攥着的一張紙遞給魏忠。
魏忠接過,低頭看了一會兒。
清單上其實并沒有什麼太名貴的東西,唯一算貴重的便是紅絲硯。
可司蘭容也特别備注了,若是品相好的太貴,也可買品質差一些的。
低品相的紅絲硯,也不過才十兩銀子。
見魏總擡頭,司蘭容也不由魏夫人分說,直接請他去了前廳。
院子裡幾個箱子還敞着蓋,魏忠一一看過去,面色也逐漸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