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肆成的妾室名為莺莺,平日裡在他面前溫柔小意,穿着打扮俱是溫婉賢淑的風格,可床笫之間又分外放浪,這才勾得錢肆成欲罷不能。
錢姜氏雖說鄙夷莺莺的出身低賤,向來不願給好臉色。莺莺卻深谙籠絡人心之道,日日請安,說話也撿着錢姜氏愛聽的說,沒幾天錢姜氏的态度就緩和不少。
再加上莺莺的存在能給司雅音添堵,錢姜氏也樂見其成。
莺莺懷有身孕一事時日不長,知情的人除了她和貼身丫鬟,也就是錢肆成了。
就連錢姜氏都不知曉。
所以莺莺小産的消息冷不丁一傳進耳朵裡,錢姜氏是又驚又怒,她的孫兒啊,竟然在她尚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害死了!
“把司雅音那個賤人給我帶過來!”錢姜氏疾言厲色。
司雅音那頭也懵了,看到莺莺身下一大片血,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下賤胚子,你竟敢,竟敢懷了孩子?”
那鮮紅的血晃得司雅音眼暈,她踉跄着後退,嘴裡還喃喃罵着。
莺莺疼得臉色慘白,其實她是知道自己這一胎不穩的,挑釁司雅音也是她故意為之。
雖說本就打算着利用這孩子對付司雅音,可真到這時候她心裡還是傷心悲痛的。
“姐姐,就算你再厭惡妹妹,也不該對夫君的骨肉下如此狠手啊,這可是夫君的第一個孩子啊!”莺莺強忍着痛意哭訴。
第一個孩子?
這五個字像是刀子一樣狠狠戳在司雅音的心口。
一個妾室,憑什麼有資格生下錢肆成的長子?她也配!
司雅音原本心底微弱的慚愧立馬消散,她惡狠狠瞪着莺莺,“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生下錢家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