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澤将手中的兵書放下,擡眼看司蘭容,眼眸深邃無波,“送去的銀子,他收下了。”
“然後呢?”司蘭容兩手撐在桌案兩側,上半身前傾追問道。
“沒有然後。”魏承澤回答得輕描淡寫。
司蘭容一愣。
什麼叫做沒有然後?
她一千兩銀子送出去,連句話都沒換來嗎?
“有沒有機會跟他見一面?我聽說拱衛所新來了一位鎮撫使,能不能請這位旗主大人引薦一下?”司蘭容試探着問。
魏承澤沒再看她,低頭繼續看書,“沒機會。”
“魏承澤,我盡心盡力給你治腿,結果你就是這麼幫我辦事的?”司蘭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她倒不是在意那一千兩,隻是銀子花出去了,不管事情成功與否,都應該有個準信兒吧。
魏承澤也聽出司蘭容語氣裡的變化,沉吟片刻後才說:“新任鎮撫使行事詭秘,連城主都不曾見過他,你覺得單憑一個小旗主能有那麼大面子?”
司蘭容語塞,想反駁又怕說漏了。
明明知道小旗主就是新任鎮撫使,卻又不能說出來的感覺也太憋屈了。
她深吸口氣,“不見面也行,最起碼要把這位小旗主籠絡住,以後鋪子裡做生意也能方便些。”
“放心。”魏承澤淡淡道。
司蘭容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樣,沒有多待,轉身離開。
司蘭容的嫁妝裡,有三間鋪子,其中一間是之前她訂做家具的禦珍閣,另外兩間是成衣鋪和首飾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