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如今上上下下再搜刮一遍,也湊不出兩千兩啊?
這遊醫瘋了,竟敢如此獅子大開口!
司千藍面色瞬間陰沉,“就算是城内最有名的胡大夫,診金也沒有這麼貴,你開口就要兩千兩,莫非是覺得我司家人是冤大頭?”
遊醫面露不悅,有恃無恐道:“既然胡大夫便宜,你們為何不請他來呢?”
“你!”司千藍氣極,旋即想到什麼,眼底劃過一抹陰冷。
“你既然進了我司家的門,救不救人可就由不得你了,我告訴你,診金隻有二百兩,要麼你就趕緊救我二哥,要麼你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司家。”
司千卓說着,湊近了遊醫,冷笑恐吓道:“我們司家想要弄死一個遊醫,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遊醫背後發涼,當即有些慫了。
思來想去,為了活命,他隻得乖乖給司千卓醫治。
紗布拆開的瞬間,血腥氣混合着臭味直沖鼻腔,原本司夫人和司千藍還打算在一旁看着,聞到這味道立馬就出了屋子。
再晚一點,估計兩人都要吐出來。
屋内隻剩遊醫和昏迷的司千卓,遊醫冷冷盯着他,将自己随身背着的藥匣打開,從布包裡抽出幾柄精緻小巧的匕首。
約摸兩個時辰後,遊醫才渾身汗濕地從屋裡出來,對着司夫人拱拱手,“夫人,令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接下來隻需要好生調養即可。”
聽到這話,司夫人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吩咐管家給遊醫拿診金,然後便一陣風兒似的刮進屋裡。
司千藍眼含警告地瞥了眼遊醫,也跟着進屋查看。
待确認司千卓呼吸平穩,傷口也沒有惡化之後,司千藍才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示意把銀子給他。
遊醫接過裝着二百兩銀子的布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司家。
此時,天色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