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撫使聲音輕飄飄落下,軟矯穩穩當當地離開了禦珍閣。
司蘭容滿意欠身行禮,目送他離開。
司千林被人壓着進了拱衛所大牢,再出來的時候是被小厮擡着的。
腰部以下血肉模糊,身上的衣服浸濕,鮮血染了一片。
司家哭聲哀嚎一片,尤其是司母尖銳的嗓音,顯得格外突兀。
“先是卓兒,現下你又受了傷,這是天要亡我司家啊!”
“别嚷嚷了,趕緊去請大夫吧。”
大夫來了替司千林上了藥,隻是皮外傷,筋骨沒斷卧床養一陣子,傷口結了痂就好了。
司雅音聽見司千林受傷的消息,也急忙趕了過去。
看見司千林血肉模糊的樣子,真心落了兩滴眼淚。
“大哥,怎麼弄成這樣了?”
“你還有臉說,都怪你出的馊主意!”司千林想起今日的事,怨氣頗重,語氣上也對司雅音多了幾分厭惡。
如果不是司雅音出的主意,讓他去污蔑禦珍閣,他也不至于弄成這樣,現在還得罪了拱衛所。
“大哥,你最是疼愛我的,如今就因為這麼點事埋怨我,我做這些也是為了咱們司家,我也不曾想到拱衛所的人會出現。”
“若禦珍閣出了事,肆成就能攀上拱衛所的生意,對咱們司家也有好處。”
司雅音泫泫欲泣。
“大哥受了傷心中有氣,怨我無可厚非,但莫要因為此事遭了司蘭容的道,平白讓咱們兄妹生了嫌隙。”
司千林聞言,臉色透着幾分難以言說,看着司雅音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裡也不由地軟了幾分。
“沒有怪你的意思,隻是如今得罪了拱衛所,還要想辦法湊齊五萬兩送過去,心裡一時氣憤,難免說話重了幾分。”
司千林語氣生硬,可也算拉下臉皮哄她了。
司雅音見好就收,連忙道:“大哥,我們是一家人,你放心,我也會想辦法幫忙的。”
司千林聽她這麼說,心裡好受了不少,可又總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