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一番,魏承澤已是大汗淋漓,也沒了心思再訓練。
他坐回輪椅上,喚阿元備水沐浴。
等待的間隙,兩人相顧無言,屋子裡彌漫着一縷尴尬。
最終,還是魏承澤率先打破沉默:“謝謝。”
司蘭容看他目光盯着平行杆,明白他的意思。
“不客氣,就當是你替我解決麻煩的報酬。”
“對了,那筆銀子你當真送給了鎮撫使?”
司蘭容轉移了話題,“禦珍閣出事,他不曾偏袒于我,不像是拿人手短的模樣。”
她眼珠子轉了轉,倒顯得靈動俏皮,與平時沉穩老練的模樣不太一樣。
“送了。”魏承澤語氣笃定。
“鎮撫使乃是從四品官職,又握着實權,金銀珠寶、绫羅綢緞,見過不少,一千兩于他而言,恐怕微不足道。”
司蘭容想了想,覺得也是。
人家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求人辦事者、奉承者送的銀子肯定比這多了去。
她這一千兩,恐怕還真沒入鎮撫使的眼。
思索之極,阿元已經備好了水,推着魏承澤去沐浴。
四日後。
禦珍閣為拱衛所新做的家具已打好,司蘭容避免夜長夢多,第二日就派人往拱衛所送去。
還特意請了鑼鼓隊,一路吹吹打打,十分熱鬧,圍觀的人絡繹不絕,周圍是此起彼伏的驚歎和議論聲。
整個東洛城都知道她禦珍閣攀上了拱衛所這門生意,打通了這條線,走通了這條路。
日後但凡提及禦珍閣,都能想到它背後有拱衛所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