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蘭容不想因為這事鬧得家宅不甯,一月一百兩,全當花錢買清淨了。
魏夫人哭聲漸小,啜泣道:“一百兩别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鋪子,前日就賺了幾千兩。”
司蘭容面色淡淡。
“一百兩不少了,尋常百姓家中每月開銷不過一二兩銀子,一百兩足以咱們家中開銷了。”
府中下人不算多,每月二十兩綽綽有餘,衣裳不是月月都做,一個季度更換一次,平均算下來每月三十兩,還剩五十兩足夠府中吃喝零用。
“若母親嫌少,那就另想法子吧。”
司蘭容态度已經擺出來,若是魏夫人識趣,便見好就收。
若是非得盯着她的鋪子想搶,也别怪她不留情面。
魏夫人咬着牙,淚水又落下來。
“你瞧瞧你媳婦,她這是什麼态度?”
一向沉寂緘默的魏承澤冷冷出聲,“這一百兩,我來給。”
“你給,你拿什麼給?”
魏夫人擰起眉頭,心中越發不暢快。
他尚且還在府中支銀兩,哪有錢往中饋裡頭交?
“我在拱衛所找了一個文書工作,負責幫忙整理一些案牍文書,每月的銀錢雖不高,但拱衛所總有些求人辦事的,也能額外賺一些。”
皇帝要求魏家世代不得從政,但文書這活就是小吏,俗稱臨時工。
不入流的活計,也就不用計較那麼多了。
“何時的事?”
魏夫人和魏忠都是一臉詫異。
魏承澤冷冷說道:“聘書是近日才下來的,多虧了蘭容花錢,替我疏通門路。”
“太好了。”
魏忠大喜,眼角兩道褶皺擠在一起,看向司蘭容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你能重振旗鼓,為父深感欣慰。不在乎酬勞高低,不在乎官職,隻要你願意重新開始,一切都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