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蘭容下意識看向魏承澤,隻見他面色冰冷,毫無波瀾。
奸夫淫婦遊街處刑,周圍的百姓都跟着往前去看熱鬧。
司蘭容和魏承澤上了馬車,外頭的熱議聲卻絡繹不絕。
“那日在拱衛所,便知此人心思龌龊,卻不曾想他竟做出如此厚顔無恥之事,連自己的親嫂嫂也不放過。”
司蘭容搖頭,厭惡的戾氣一閃而過。
“你才去拱衛所一日,他便處處針對你,想要毀了你,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魏承澤斂着眉眼,疏離冷漠,“他針對我,置我于死地,隻因我搶了他侄子的差事。”
司蘭容擰眉,“就因為一個小小的文書工作,他就要把人往死裡折騰,實在沒人性。”
“雖然隻是個不起眼的文書工作,但削尖腦袋往拱衛所裡鑽的人可不少。”
魏承澤滿臉冷漠厭惡:“我搶了他侄子的肥差,讓他無油水可撈,自然對我恨之入骨。”
司蘭容道:“原來如此。”
她擡眸,眼中帶着擔憂,“幸好他後院失火出事了,不然真的會傷害你。”
魏承澤眸光微動。
“一手好牌打爛,入了拱衛所,哪怕隻是個涮恭桶的,放到外頭來也要被人高看幾眼。”
“他若身正嚴明,将來定是前途無量。”司蘭容輕聲說。
魏承澤垂眸,極具諷刺地笑了聲:“是啊,隻可惜,他再也沒機會了。”
連到拱衛所涮恭桶的機會也沒了。
天氣轉涼,十月寒風凜冽,樹上的枝丫已經掉落幹淨。
屋子裡擺了炭盆,司蘭容指點着魏甯寫字。
寫好一副,便提着冊子到魏承澤面前,小臉紅撲撲的,有些不好意思。
阿元進了屋,走到魏承澤身邊,低聲道:“公子,拱衛所來消息,徐岩在流放的路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