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蘭容被他這陰陽怪氣的語調弄得愣住。
瞧着魏承澤那張冰塊臉,司蘭容心頭不高興起來。
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她主動提出給他納妾,反倒還錯了?
司蘭容這樣一想,臉上也維持不住笑意,頓時小臉一垮,打算今日索性把事情攤開講清楚。
她放下手裡的酒壺,盯着魏承澤道:“那日夫君去祭田時,我恰好也在。”
“夫君進了那婦人的屋子時,我也都瞧見了。”
司蘭容沒說自個兒是跟着去的,反正她如今掌中饋管家,時不時也要往祭田去一次。
魏承澤先是困惑,還沒反應過來司蘭容的意思。
可瞧着她意味深長的眼色,腦中電光火石般閃過,瞬間明了!
看着魏承澤有一副明悟的樣子,司蘭容覺着自己這步路算是走對了。
于是趁熱打鐵道:“夫君,你把人養在外頭總歸不是辦法。你若喜歡,我替你納進門來,日後定然按照規矩對待她。”
“這樣對你和她的名聲都好,免得日後若被人發現,會以此大做文章。”
“如今,夫君你也是在按察使身邊當差的人,萬事要謹慎,不可行差踏錯,被人捏住把柄。”
他看着司蘭容一臉真誠勸說,這會兒心頭有點複雜。
哪家正妻知道自家夫君在外有人,還能如此淡定分析利弊,還想方設法要把人納進門來?
除了她,旁人隻怕已經鬧翻了天。
見魏承澤不吭聲,司蘭容也摸不準他的意思,也不開口了。
兩人大小瞪小眼,一聲不吭。
過了好一會兒,魏承澤算是敗下陣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吐出酒氣。
“勞夫人費心了,那女子與我無關,她是我戰友的遺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