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了父母親人,隻能依附于那人。
她錦衣玉食,再沒有餓過肚子,可她卻永遠失去了自由。
她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馬車,才感覺渾身輕松。
而馬車上的唐珩不明所以,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明明英俊帥氣,京中多少女子心悅于他。
可方才那姑娘一臉驚恐,仿佛見了牛鬼蛇神,頭也不回就跑了。
唐珩皺了皺眉,定是在外面奔波,面容都磋磨粗糙了。
回京之後,他得好好養一養才行。
唐珩走後,魏承澤便回了拱衛所。
城裡災情穩定,但還有許多後續工作要繼續。
入夜,夜色微涼,月隐星稀。
墜在竹簾下的細碎穗子在夜風中輕輕搖擺。
微風吹進窗棂,燈光随之左右搖晃,坐在案桌邊的人在這一跳一躍的光線中撥動算盤。
那雙骨節分明,幹淨漂亮的手在燈光下幾近發光,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令人移不開目光。
司蘭容面上帶着淺笑,心情頗為愉悅。
宋雲生送來的賬簿她已看過,此前賣炭掙了八萬兩銀子,近段時間賣蔬果精糧掙了三萬,加上她自個兒的鋪子、田莊裡的收益,小庫房裡已經有二十萬兩銀子。
比她嫁進來的時候,足足翻了十倍不止。
魏承澤站在門口看了會兒,見她心情愉悅收起算盤,才擡腳進屋。
“夫君。”司蘭容眉眼彎彎,示意他坐下。
魏承澤落座于她一側,司蘭容将桌面上的銀票推至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