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承澤含糊地應了聲,臉色冷冰冰的。
“魏大人,那我們先走了。”
身後的同僚們紛紛與他招呼告别,臉上挂着和善笑容,同時扭頭向司蘭容颔首示意。
魏承澤微微點頭,回應十分冷淡。
司蘭容向同僚回以颔首,幫着阿元将他推上馬車。
“今日怎麼都來了?”
“接孩子時,瞧着你下工的時辰也差不多,就順道過來了。”司蘭容淡笑着。
魏承澤抿了抿唇,點點頭。
“爹爹,為什麼剛才那個伯伯和你說話,你不回他,也不對他笑?”
“莊學究說,君子以禮相待,你這樣是不禮貌的。”
魏甜歪着頭,腦袋上兩個啾啾一晃一晃的,一雙大眼睛盯着他,滿臉的“我很好奇,我不恥下問。”
司蘭容勾唇淺笑,眼中透着幾分戲谑,似乎在說:看你怎麼回應。
魏承澤揉了揉魏甜的腦袋,語氣柔了三分:“因為不需要。”
魏甜不懂,睜着一雙大眼睛,布滿了疑惑。
“為什麼不需要?”
魏承澤眉頭蹙了蹙,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
在沒有調到按察使身邊之前,拱衛所的人沒少給他穿小鞋、使絆子,聯合起來排擠他。
現在他成了按察使身邊的文書,自身有了底氣,同僚也一改此前的态度,對他和善恭維起來。
可這并不代表之前的一切就沒發生過。
所以,他不需要這種虛僞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