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生歎了口氣。
“其實也不是什麼,就是我覺着有些奇怪而已,後面那雜貨鋪子出售的東西,價格低了。”
“這算什麼奇怪的?”
馮掌櫃一拍大腿,虛驚一場。
還沒等他放松,宋雲生就說道:“不是的,是比你給的進貨價還低。”
宋雲生在東洛城紮根做生意,又和雜貨鋪子是同一個供貨商,就算兩家出售的東西不同,他也大緻知道進貨價是多少。
他說低于進貨價,那肯定不止低一丁半點。
馮掌櫃聞言,眼中布滿猶豫。
“可、可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吧,人家怎麼做生意是人家的事。”
就算雜貨鋪子虧到底,那也和他沒關系。
隻要貨款不虧他就行。
等等!
馮掌櫃瞳孔猛地一縮,擡頭看向宋雲生。
“糟了!我隻收了他三成貨款,宋掌櫃,你說該不會出事吧?”
“三成?”宋雲生震驚不已,“按規矩不都是收六成嗎?怎麼你隻收了三成?”
宋雲生大驚失色,心急口快地說了出來。
“我前幾日瞧着雜貨鋪子大半夜還在運貨,怕不是要帶貨逃跑!”
他狠狠一拍大腿:“馮掌櫃,你這”
“供貨商收六成乃是行規,為的就是防止有商戶卷貨逃跑,剩下的四成數額不多,損失也就損失了,可你隻收三成,豈不是要蝕本了嗎?”
馮掌櫃苦笑:“那是官宦司家的鋪子,司家大老爺是咱們城裡的通判,我想着有這層關系在,才特意通融。”
他說的隐晦,宋雲生卻聽明白了。
說的好聽是通融,說的難聽,無非就是鋪子上的人用司老爺的身份給他壓力。
“原來如此。”宋雲生又松了口氣“那你也不用擔驚受怕。”
“既是通判,難不成通判還能棄官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