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報官抓我們?少夫人難道就不怕我把事情捅出去?”
司蘭容輕笑:“你願意說便說,我從一開始就告訴你,春柳死于瘟疫,我魏家有疏忽,但不會推诿,自當負責。是你不依不饒,撒潑打滾的折騰了半晌。”
“此事就是鬧到官府去,我魏家也不會害怕。”
李老漢臉色一僵,“可我女兒是死在你們魏府,你總要給個交代。”
司蘭容頓珠腳步,回頭看他:“那你想如何?”
“賠錢!”
“我女兒簽的是活契,按照契約你們應當賠我十兩銀子,加之我女兒患了瘟疫,乃是你們府上疏忽導緻,理應賠償我女兒的身後錢,林林總總怎麼也得五十兩銀子!”
李老漢梗着脖子,看向司蘭容的目光卻帶着幾分閃爍。
司蘭容仍舊帶着淺笑,聞言卻轉身回到椅子上坐下,擡手道:“李管事,契書。”
李管事連忙捧着契書上前,“李老漢,在這個上頭簽字畫押,五十兩銀子就給你了,不過話說前頭,這上面寫的便是春柳乃是患瘟疫而亡,你若踏出魏府胡說八道,便是要吃官司的。”
李老漢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拿到了五十兩,當即簽字畫押,捧着銀子就走了,連春柳的屍骨都沒帶走。
走出魏府,張氏迫不及待将錢袋子打開,裡面滿當當的銀錠子令她心花怒放!
“沒想到春柳這賠錢貨到死了,還給咱們掙了筆大的,這下,兒子讀書的錢不用愁了。”
李老漢回頭看了看魏府的大門,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
他不知道的是,錯過了三百兩。
李管事淺淺喝茶的司蘭容,心中是萬般複雜。
少夫人運籌帷幄,到花廳第一件事就是讓所有人退下,像是早就料到李老漢兩口子會撒潑打滾,出言挑撥,所以做好了一切安排。
若是李家好聲好氣商量,是真心疼愛閨女的人家,那便給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