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偷偷摸摸來到翻倒的馬車前,下意識抓起一把藥材塞進嘴裡咀嚼起來。
這兩人,正是司雅音和錢肆成。
兩人卷走了司家的值錢物件後,本打算離開東洛城前往京城,可城中搜查嚴重,到處都是找他們的要債人,兩人在城裡東躲西藏,根本不敢露面。
後來城裡爆發瘟疫,城中守衛四處嚴查,他們害怕被查出來,隻能将财産埋在一棵大樹底下,趁着混亂逃出了城。
可誰知,他們一出了城,東洛城内就進行了封城,隻出不進。
他們身無錢财,又舍不得留下的那大批财産,隻能暫時躲進山林裡,想等着瘟疫結束後,再把那批東西挪出來帶走。
兩人在這山裡一困就是十幾天,起初還能靠着捕捉山中的兔子飽腹,後來兔子抓不到了,隻能靠着吃土吃樹皮,勉強活下來。
如今看到這滿地的藥材,也顧不得其他,抓起就往嘴裡塞。
錢肆成塞了滿滿一大嘴,又苦又澀,渾身哆嗦了下,打了個苦嗝。
他盯着車下的小厮,将車推起來,三兩下扒光了小厮的衣服換上。
混迹山中數日,滿身污泥惡臭,他早就忍受不了了。
換上衣服後,錢肆成又将小厮身上摸了個幹淨,摸出一小錢袋子,裡面裝着幾十個銅闆,還有兩個沒用的藥包。
他把藥包砸在小厮身上,将銅闆揣進自己兜裡。
“一會兒,咱們去買兩個包子吃。”
說到包子,錢肆成眼冒綠光,不斷吞咽口水。
“走吧。”錢肆成拽了拽司雅音。
司雅音沒動,從地上撿起一張藥方,翻來覆去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