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趁着夜色悄悄出了門,待回來時,已是夜深人靜。
遣退了守夜的丫鬟,她輕手輕腳地進了屋。
司蘭容還沒歇下,案桌旁燃着燭火,她正翻看着賬簿。
“小姐,奴婢回來了。”
青檸福了福身,将事情說了,“宋掌櫃聽說這事兒後,立刻安排人出了城,這次是奴婢親眼瞧着出城門的,若再出了事,怕是就和禹村有關了。”
司蘭容颔首,合上賬簿,“你下去歇着吧。”
青檸福身退下。
第二日,天光微亮,魏虎急匆匆來傳信。
“祭田那位夫人死了,今兒天不亮,莊子上就托了城門口的守衛傳話。”
司蘭容反應過來魏虎說的是誰,眉頭一皺。
“怎麼會死了?祭田那邊,我記得也是送了藥的。”
“不是瘟疫的事,那位夫人的身子一直弱,這些年都是少爺拿藥吊着命,如今隻是大限将至,沒熬過去。”
“您瞧這事如何辦?那位夫人身份特殊,想來莊子上的人也是沒了主意,才托人來問。”
司蘭容沉默了下,的确是為難。
那位夫人是魏嬌和魏甜的親娘,這些年一直靠魏承澤養着。
雖說兩人沒有任何關系,可到底人家的孩子認在了魏府,夫君又屍骨無存,連個合葬的地方也沒有。
這外人不知内情,隻當是魏承澤養在外頭的人,可莊子上的人卻是門清,這不是少爺的人。
但這喪事到底是以魏府名義來辦,還是其他方式,司蘭容便拿捏不準了。
這些事倒也用不着多操心,問問魏承澤就行了。
“此事待我問過少爺再做決定,你先回去吧。”
“是。”魏虎颔首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