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不做聲了,一邊作嘔,一邊将手裡的湯藥喝了下去。
門口的青檸,小臉早就在那接連不斷的作嘔聲中發白,見司蘭容擺手,才跟着快步離開。
走出巷子,青檸松了口氣,從未覺得外面的空氣如此清新過。
二人上了馬車,青檸才說道:“這些人真的好意思,竟敢糟蹋您的藥。”
司蘭容勾唇,“怎麼能算糟蹋呢,不也一樣進了他們的肚子。”
司家人把好心當驢肝肺,她送去的瘟疫藥被司母扔進茅廁,沒想到司千林和司千藍在外染了瘟疫,這一家子又不得不把藥從茅坑裡拿出來。
放着幹淨的藥不吃,非得去吃那沾了茅坑味道的,純純自食其果。
主仆二人回了府邸,司蘭容便讓青檸傳話給魏虎,好生操辦祭田那位的喪事,但也不必大張旗鼓,尋個風水寶地下葬便是。
後面尋了個涼快的夜晚,司蘭容牽着魏嬌和魏甜來到湖邊。
湖邊微風襲來,湖面波光粼粼,她讓二人點了兩盞河燈,端了銅盆來燒紙。
“嬌嬌甜甜,磕三個頭。”司蘭容揉了揉兩人的腦袋。
魏嬌和魏甜乖乖按照吩咐磕了三個頭,側頭問道:“母親,咱們這是祭奠誰啊?”
司蘭容眯了眯眼,聲音放輕:“一位故人。”
“你們且記得,日後每年這個時候,給她燒些紙錢或上柱香,若怕記不得就去寺廟裡為她點一盞長明燈。”
魏嬌和魏甜似懂非懂地點頭,“母親放心,我們會記得的。”
司蘭容颔首,目光平視前方。
湖面上兩盞河燈搖搖晃晃,卻更明亮了起來。
燒完紙放完河燈,司蘭容牽着兩小人回府,路過城中聽見有賣糖人的,給兩個小姑娘一人買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