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看向司蘭容,眼中充滿信任。
他知道魏夫人是什麼性子,忍了這麼久,一朝得勢,尾巴翹上了天。
他不怪魏夫人心裡有這樣的想法,魏家即将起複,他心裡同樣激動,但是聖旨未下,過于張揚會失了分寸。
魏夫人聞言,臉色倏地沉下,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魏忠擺擺手,裝作沒看見,“都下去歇着吧,今日都辛苦了。”
“是。”司蘭容福身,推着魏承澤回了屋。
魏承澤下了輪椅,一邊走一邊問:“你有事和我說?”
“是司家的事情,今日,你不應該答應我母親的。”
司蘭容輕蹙眉頭:“你才在拱衛所裡站穩腳跟,已經很不容易,若是有機會塞人,倒不如選從前跟着公爹的心腹。”
魏承澤停下腳步,眼神不明,“你母親有句話沒說錯,娘家強大了,你日後也能更有底氣。”
司蘭容輕嗤:“旁人不知,你還不知我的情況?司家全是白眼狼,根本不會記着你的好。”
“他們若能有一星半點的感恩,司家出事的時候,我也不會不管。”
魏承澤語氣寡淡:“無妨,反正也不是什麼好差事。”
“他若吃得了苦,堅持幹下來,也是件好事。若是吃不了苦,日後也沒臉再找你。”
司蘭容聞言,眼睛亮了起來。
魏承澤走了半個時辰,額頭上湧出細密汗珠,司蘭容讓人備了熱水,從櫃子裡取了幹爽的衣裳遞給他。
他雖然已經恢複正常,但還是長期坐在輪椅上,肌肉沒有得到充分訓練,走路也有幾分不自然,還是得多鍛煉。
“我就說你不該偷懶,若是每天晚上都走,就不會這麼累。”
司蘭容抽出手帕,踮起腳為他拭汗。
她貼過來的一瞬間,魏承澤身子一僵,條件反射地捉住她的手腕。
四目相對,司蘭容下意識想縮回手,臉色倏地一下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