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髻淩亂,衣裳上全是灰塵,一張精心裝扮過的臉高高腫起來,唇邊溢出血漬,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這兩人之前一捧一吹,好得跟穿一條褲子似的手帕交,這兩日更是形影不離,吃住都在一起,沒想到翻過去臉就打了起來。
司蘭容心裡輕歎。
魏夫人可是跟着魏忠練過的,手上有一把子力氣。
而司母自持是閨閣貴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手無縛雞之力,也不想想自己怎麼有勇氣跟她叫闆。
魏夫人冷冷瞪向司蘭容,“你要為她撐腰?你就好好想想你父親平日待你如何,如今聖人尚且沒說什麼,她卻先詛咒起來你父親。”
“虧她還是書香門第,禮義廉恥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司蘭容走上前扶住她,“母親息怒,此事我也聽了一耳朵,的确是我母親口不擇言在先。”
“不過發生這樣的事,我母親也是一時情急也在所難免,母親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也消消氣就此打住,别讓府裡下人看了笑話。”
魏夫人見她沒有要幫司母撐腰的意思,一番話也說的中肯,臉色稍霁,冷哼了一聲。
司蘭容喚來青檸:“送老夫人回屋。”
魏夫人狠狠瞪了一眼司母,昂首闊步離開了。
司母從司蘭容背後鑽出來,朝着她的方向啐了一口,一扭頭,就迎上司蘭容冷冰冰的目光。
“母親也回去吧,如今你把人都得罪光了,沒事少出西院。”
司母臉色一變,還想說什麼,司蘭容已經扭頭走開了。
司母氣得直跺腳,動作一大便扯到傷口,又捂着臉,哎喲哎喲叫喚着。
見周圍沒人理她,她也灰溜溜離開了。
司蘭容回了芳儀閣,立馬召集了府中的幾位管事和嬷嬷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