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院那邊如何了?”司蘭容收起賬簿和銀子,漫不經心問了一句。
青檸冷笑:“還是那樣,老夫人成天都琢磨着如何出去,前幾日拉着兩位少爺扮做小厮出門采買,結果被金吾衛抓了個現行。”
“要不是看他們沒成事的份上,隻怕就死于刀下了。”
“盯緊了她,她願意折騰随她去,可别把魏家拖下水就行。”司蘭容語氣冷淡。
“少夫人放心,不過奴婢聽說,這幾日老夫人好像常往金吾衛那邊去,不是送點心小吃就是送一些酒水。”
“奴婢想着,老夫人應當不會是想收買金吾衛吧?”
司蘭容眉梢一挑,“她若真能收買金吾衛,那我倒要高看她一眼了。”
金吾衛是聖人直管的親衛,這滿京城裡誰人不想巴結讨好。
在聖人身邊當差,金吾衛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就憑一些酒水點心,就能收買金吾衛了?
簡直是異想天開。
司蘭容對司母的行為不予置評,隻要不牽連到魏家,她就是把司家的家底搬空也和她沒有任何關系。
二人正說話的時候,司母拿着一個精緻的檀木盒子,走到了大門口處,找到了一位眼熟的金吾衛。
她朝着人家招招手,金吾衛一臉不耐煩地走了過來。
“你又有什麼事?”
“小兄弟,昨兒個那隻銀镯子你不要,今兒我拿了一枚金簪子,我看你年紀輕輕,以後讨媳婦用得上。”
說着,司母就谄媚笑着,把金簪子往這個金吾衛的手裡頭塞。
今晚魏府的大門口換了幾個金吾衛值夜的人,此人脾氣暴躁,被司母騷擾了兩次後,忍不住怒道:“把你的東西拿回去。”
“你想出去,需要聖上的旨意。沒聖上的旨意,我們怎麼敢玩忽職守,輕易放行?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别來纏着我們了。”
說着,金吾衛就将拿金簪子扔在了地上。
司母氣得臉色通紅,一臉心疼撿起進簪子,啐了口:“真是死腦筋,不要就算了。”
金吾衛冷冷瞥了她一眼,回到了原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