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打上次在宴會上被人嫌棄有金吾衛跟着後,便再也不出去應酬,說哪日金吾衛撤了,哪日她再出門。
司蘭容樂得輕松自在,任由她在家裡打發時間,不惹事就行。
次日,司蘭容随着世子夫人前往甯安候府赴宴。
這次宴會,就是甯安侯夫人給自己侄女接風舉辦的。
她那侄女在十五歲及笄那年入宮面聖,彈得一手好琴,得了聖人歡心,賜了一個和靜縣主的名頭,還獲了封地。
縣主常年都在封地上住着,隻有年末時才回來。
聽說是個性格張揚,愛熱鬧的。
侯夫人讓人在甯安侯府的後山上建了個馬球場,今日打算帶着大家打一場馬球。
各家千金、公子們齊聚一堂,格外熱鬧。
若家裡有适齡未能定親的兒女,當家主母此刻已經滿場瞅了起來,不論是嫁女還是聘妻都是頭等大事。
司蘭容身着一襲素雅淡藍衣裙,臉上的傷疤用胭脂勾了一簇玉蘭,身上披着狐皮大氅,保暖卻不顯得臃腫,反而有一種清冷高雅,卻也遮掩得不出衆,隻道是尋常富貴嬌養出來的矜持。
關于司蘭容,京城裡總有不少聲音,有瞧不上她的,也有能和她說上幾句話的。
都說她毀了容貌,沒見過她的都覺着定是奇醜無比,可今日一見,卻發現她有點美,都知道那玉蘭是特意用來遮傷疤的,可還是覺得美得動人。
而且還不是傾國傾城那種讓人生畏的美,是經久耐看的美。
跟她一說話,覺得她挺有意思,說起話來也讓人覺着舒服。
寒暄過後一回味,她不是個商戶嗎?
怎麼懂得這麼多?
衆人思緒流轉,看着司蘭容的眼神也不斷變化。
司蘭容才不管别人如何看她,和幾位在宴會上打過照面的夫人說了幾句話,就見到了世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