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珠眼中布滿陰郁,司蘭容也隻是淺淺笑了一下。
她低頭和世子夫人說了句話,兩人一前一後朝座席走去。
留下李珠一個人站在原地,暗自惱怒。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一個小戶人家罷了,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李小姐莫要生氣了,你也知道她是個小婦,何苦與這種人較勁,不過一次輸赢罷了,權當讓她的。”
身邊人輕聲哄着李珠,李珠的臉色才稍稍好轉。
“說的也是,她拿什麼和我比。”
李珠輕嗤,帶着人走向和靜縣主。
“李小姐說的是,聽說她以前也是官家之女,後來父親犯了事被革職,現如今淪落成了商籍。”
“她自己也做生意,娘家裡又是商籍,說起來就是窮苦婦人一個。”
李珠聽見她這麼說,臉上的笑容越擴越大,臉上露出一抹倨傲。
“說的是,她嫁了個夫君,夫君還是個殘廢,隻有一個當将軍的公爹。”
“可等百年之後,這公爹沒了,她夫君又撐不起來,魏家也不過就是個落魄戶罷了。”
“正是這個理,所以沒必要和她置氣。”
李珠勾唇一笑,眼眸微動。
“可不是,和這麼個小婦人置氣,白降低了我的身份。”
李珠話音一落,忽然隻見眼前寒光閃過,定睛一看,自己腳邊紮了一支箭羽。
箭意铮铮,竟然帶着殺氣。
李珠吓得花容失色,腳下一個踉跄,仰頭摔了過去。
衆人忍俊不禁,李珠身邊的姑娘也被吓了一跳,等反應過來想将李珠扶起來的時候,正前方傳來了一聲輕笑。
“沒想到,你真是不懂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