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金扳指,司蘭容覺着,大皇子還真是有夠大方的。
一個金鑲玉的扳指工藝精美,少說值幾千兩,随手就賞給下人了,這私底下也不知道污了多少東西去。
“據說,大皇子管理朝歲禮後,賞給葉敬敏一個巴掌大的雙竅鼻煙壺。那鼻煙壺是蒲甘進貢的賀禮,通身由羊脂白玉雕琢的,上頭的畫作更是請了名家來畫的,價值連城。”
“大皇子把東西給了葉敬敏後,葉敬敏就給了葉長春,葉長春成天拿着鼻煙壺在外招搖顯擺,逢人就說是大皇子賞的。”
“誰知道好像是出了岔子”
青檸不清楚中間的事,面露難色。
魏承澤就接話道:“誰知道,陛下初五那日送完使臣離開,微服私訪,在京城與民同樂時,恰逢看見了這鼻煙壺,當時并未認出,隻聽葉長春說是大皇子賞的,有幾分不悅。”
“大皇子府上的下人都有這等精貴東西,而陛下手裡卻沒有,你說這代表什麼?”
魏承澤目光冷飕飕的,青檸不禁打了個寒顫。
司蘭容淡淡道:“于是,聖人對大皇子起了疑心,懷疑他私下斂财?”
“對,所以聖人命錦衣衛調查大皇子,這才挖出來他中飽私囊,動了朝歲禮一事。”
司蘭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這也太巧了,葉長春得了賞賜出去炫耀,聖人難得微服出巡一次,又剛好被聖人撞見。”
“還有這葉敬敏,想來他為大皇子辦事也不是一天兩天,時至今日才被挖出身份,之前也不曾聽聞過葉長春和他有什麼關系。”
青檸點頭:“可不是麼?不過幸好,奴婢的産業都置辦完了,否則葉長春現在被抓了,奴婢還真不知哪裡哭去。”
“就是很巧。”魏承澤點頭,視線垂下。
司蘭容若有所思,壓低聲音問道:“真沒有什麼别的貓膩?”
“不知道。”魏承澤搖頭。